监视我们的不仅仅只有应用程序。在一个被“赞”而不是“连接”所带动的网络经济中,甚至一些社交小工具也在监视着我们,比如Facebook的“赞”、谷歌的“+1”以及Twitter的“发推”按钮。正如《华尔街日报》在2011年5月所报道的,64这些“丰富”的小工具已被添加到20-25%排名前1000的网站上,令Facebook、谷歌和Twitter这样的网站可以追踪用户的浏览习惯。点击这些按钮之后,用户只需要在过去一个月内登录一次某个社会网络。之后,无论我们实际是否有点击任何按钮,这些小工具都会向Facebook、谷歌和Twitter报告我们曾经访问过的网站,并由此把社交网络变成对我们线上所作所为无所不知的监察室。
“我们正在见证一场试探隐私底限的竞赛。”Reputation.com的费蒂克向我解释道,“不喜欢出卖你详细信息的‘守旧派’企业正被迫去这样做,因为‘少壮派’企业不会有道德或业务上的底限,并因此提出了更高的千人成本(CPM)。”
Facebook是这些“少壮派”企业中最知名、最激进的一个。《华尔街日报》的茱莉亚·安格文(Julia Angwin)认为:Facebook让我们和最亲密朋友一样可以洞悉千里之外的熟人们的私密之事,令传统交友成为“过去式”。2011年6月,Facebook甚至推出了一个“超级可怕”的脸部标签(face-tagging)系统,可以自由扫描我们的照片并识别我们的朋友。“正如Facebook将朋友变成一个商品一样,”安格文解释道,“它也在收集我们的个人数据——我们的近况、我们宝宝的照片、我们无休无止的生日笔记——并随时准备好将这些数据捆绑出售。”
当然,面部识别技术真的很可怕。卡内基梅隆大学的研究员已经发现这项技术现在可用来精确预测我们的社会保障号码。同时,2011年初的《纽约时报》就曾提醒我们要注意一些比监视应用软件或无所不知的面部识别技术更可怕的东西:“可以发现并监视你的计算机”。与边沁笔下“监察室”相类似的东西是很可怕的——或者,正如一位社交媒体玄学家史蒂文·约翰逊所描述的:“很意外!”
正如《时代》所报道的,这些计算机(包含大量的人工智能软件,旨在识别面部表情以及集体行为)最早是应用在监狱里面的,但现在也被用于医院、大型购物中心、学校和办公室。当然,这些都等同于边沁笔下我们已经非常熟悉的“建筑”概念。“在办公室或学校,科技造就了一位可以始终监视我们的电子监督者,”《纽约时报》这样警告我们的超知名度时代,“你到底是专心致志、吊儿郎当,还是在做白日梦?在商店和购物中心,智能监控系统可以令行为监视成为现实。”
这个电子监督者可能已经置身于你的口袋之中了,并使所有拥有苹果或谷歌智能手机的人士将WhereI’am.at设为默认设置。这是因为我们的小玩意——借用电子安全专家罗伯特·瓦莫希(Robert Vamosi)于2011年所出一书的耸人标题——正在“出卖”我们。两位数据科学家已发现所有的苹果iPhone手机都在记录它们的位置,并将所有细节保存在“智能”手机的隐密文件中,在我们将iPhone与电脑同步时,这些文件又被复制到计算机中。“苹果可以让所有人——一位妒忌的配偶或一位私家侦探——都入侵你的电话或计算机,获取与你行踪相关的详细信息。”一位研究人员在2011年4月召开的、名字相当贴切的“Where2.0”大会上如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