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左卫门和我,还有甚之丞吧??”杉山赖母屈指计数。反堀派也并非只垂涎看着堀的专横,他们说服了中老片冈甚之丞,暗中把他拉到了自己一边。“执政的势力现在是一半对一半,但要是提交到你和加纳又左也能出席的要职会议上??”
杉山注视寺内权兵卫的脸,又屈指算计。“除去中立的三人,对方还多了两个??”
“让大监察矢野召开监察会议如何?”
“不行,矢野没那个胆量。他虽然算不上堀派,但害怕堀。”
“那不就束手无策了吗?”
寺内焦躁起来,抓起榻榻米上的茶碗送到嘴边,却发现是空的,又恨恨地放回茶托上。
杉山看着,说道:
“叫茶歇一下吗?”
“不,夜已经很深了,继续吧。”
“好吧。”杉山又看了看寺内和大冢说,“我考虑,还是开要职会议,有必要公开弹劾堀一次。这由我来干。抖搂出逼迫藩主退隐这件事,哪边都不靠的早坂等人也不能不站到我们这边来。”
“要是抓不到确凿的证据,可就自找麻烦了。反倒有我们被他一网打尽之虞。”
“会当然是在掌握了证据之后开。”
“将监可是很霸道呀。”寺内用慎重的口气继续说,“假设那就掐住了他的脖子,他也不可能就此认输走人。他心里会明白,一旦退却,必定被追究罪责。”
“所以现在要商量一件事。”杉山赖母说着,像听灯油燃烧的声响似的,低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堂堂长方脸。脸上露出很紧张的神色,虽然在自己家里,却压低了声音。“如果会议上能够势均力敌,而后就有个对策。”
“......”
“我们强迫他下台,他若听从,就当场把大监察叫来,若是不听从,那就只有不让他离开,除掉。你们觉得怎么样?忠左卫门早就说要诛杀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