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质床单上有殷红的血迹。
是她童贞的见证,却也是那个谎言的终结。
一时间,她不知道说什么好,心底乱糟糟的,不知不觉冒出来一句蠢话:
“我……我会洗干净……”
亚当斯微微冷笑。或许就在前一刻,这样不着边际的回答还会让他觉得可爱可怜,但如今,却只坐实了他的推测。
他依旧和颜悦色地问:“Candy,我最后问你一次,你多大了?”
她心虚地看着他:“十……十八岁。”
他伸出手,淡淡道:“把出生证给我。”
Candy脸色一变,慌不择言:“丢……丢了,我高中毕业的时候……”
“够了。”
他脸色一沉,打断了她的胡编乱造,直截了当地问:“谁派你来的?”
她完全惊呆了,不知所措:“谁?”
他压住怒意:“让你到我这里来的人。”
她迷茫地看了看他,又睁大了双眼,露出天真的笑容:“是你啊,你让人打电话给我的……”
“闭嘴!”这愚蠢的回答让他彻底失去了耐心。他一掌拍在床上。无意间,那本悬置在床角的书跌落下来,激起砰的一声闷响。
Candy惶恐地看着他。她没有想到,这个一直温柔、优雅、宽容的男子,发起火来是这么可怕。她更不明白的是,刚刚还是缱绻温存、肌肤之亲,他怎么会突然改变了语气?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他?
她不由自主地蜷起身子,向后退去,直到背脊抵上了冷硬的床柱。
亚当斯看着她,渐渐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