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有那么危险吧。”我试着跟他理论。
当时我正帮他把一箱一箱的东西搬到一辆厢式货车上,这是他家最后的一些物品,他的妻子和孩子已经带着家当先出发了。
“你看过《邮递员》这部电影吗?”他问。
“没有,但是听说这部电影很烂。”
“岂止是烂,简直是烂到极点。我恨不得把凯文·科斯特纳①[1]扒个精光,再把他全身涂满蜂蜜,然后绑在蚂蚁窝上。不说这个了,你知道这部电影的内容吗?”
“一个邮递员?”
“是一个拿着武器的邮递员,”他纠正道,“不,是一大群拿着武器的邮递员。如果你走遍美国所有的音像店,你猜会发现什么?我敢和你赌十五美元。”
“色情片?”
“音像店里有色情片?这我倒是不知道??”他明显是在撒谎,“你会发现一遍又一遍地租看《邮递员》的人就是真正的邮递员,不信的话,你可以查一下音像店的记录。这部电影在号召邮递员们拿起武器,武装自己,像电影里那样做美国的英雄,谁敢不服气就干掉谁。对他们来说,这部电影也许真是能让他们兴奋的色情片,他们也许会围坐在一起,边看电影边手淫呢!”
为了表示不敢苟同,我小心翼翼地往旁边迈了一步。他不满地朝我摇了摇手指。
“记着我说的话,这部电影带给邮差们的影响无异于玛丽莲·曼森②[2]带给那些高中生的影响,你就等着瞧吧,到时候,你就知道老萨姆今天说的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