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起初对福克纳很不利:负责福克纳案件(包括其教徒被杀一案和斯卡伯勒的四宗谋杀案)的总探长已经向听证会提供了足够的证据,我和蕾切尔也提供了我们所掌握的证据。同时,副检察长鲍比·安德鲁斯也坚决认为不该准许福克纳保释。一则因为他有可能畏罪潜逃,再则,对于那些证人来说,他有可能伺机报复。但是福克纳的律师詹姆斯·格兰姆斯总能找到对方证据中的种种漏洞,并搜集了很多对他有利的证据。目前为止,我们的证据足以让法官决定不准福克纳获取保释,但也仅此而已,我们还没掌握证明福克纳就是几宗谋杀案的罪魁祸首的铁证。而詹姆斯·格兰姆斯既然能公开谈论他准备为福克纳提起上诉,恐怕已经胜券在握,似乎他已经知道州最高法院在保释问题上会做出不同的判决。我不敢想象如果福克纳真的被无罪释放了,我该怎么办。
“我们把这个案子当成为我们做的免费宣传吧。”但是这个玩笑听起来却是那么空洞乏味,“无论如何,我相信福克纳不会轻易得逞的。”
“现在对你来说是决定性的时刻吧。”蕾切尔叹了一口气。
我满怀爱意地看着蕾切尔,紧握着她的手,说:“不,只有你才能决定我的一切。”
她脸上的微笑驱散了福克纳带给我的阴影。我伸出手握住她的手,她就势抓住我的手指,贪婪地舔着指尖上残留的冰激凌。
“宝贝,我们回家吧。”她的眼里闪烁着另一种饥渴。
回到家的时候,我们发现门前的车道上停着一辆车,我一眼就认出了那是欧文·布莱思的林肯。我们停下车,他打开车门走了出来,车里传来公共广播电台播放的经典老歌,悠扬的旋律回荡在静谧的夜色中。蕾切尔向他打了个招呼,就走回了屋里,我看着卧室的灯亮了,窗帘拉上了,我的心跟着蕾切尔一起回到了床上,欧文·布莱思来得实在太不是时候了。
“布莱思先生,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我问道,此刻我最想做的事是冲回屋里,而不是站在这里问他需不需要帮忙。但是我伪装得很好,语气上听不出任何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