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封袋和干冰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能够控制温度和湿度的细胞培养箱,里面的二氧化碳靠二氧化碳储罐提供。里面,一盘一盘的癌细胞静静地待在那里,等着可能会摧毁它们的免疫细胞。施朗登不打算依靠自己的血液促进这项刚起步的研究发展了。相反,他希望能用人类胚胎干细胞稳定地大量培养粒细胞,用来对不同的癌细胞进行检测。即便,最后他之前认为先天免疫系统能够抗癌这个假设完全错误,他说,他至少他还能方便地用车库开展制造白细胞的业务。生物技术产业永远都需要白细胞。
整个实验室的仪器设备花掉了他30000美元,施朗登告诉我。这不是一笔小数目,不过也没有特别昂贵。他说,50万美金够他的新公司运营一年了,这意味着他必须得在6个月的时间里做出一些成果,在其他投资者面前显摆一下,这样他才能继续下一年的研究。按照主流药物研发的行话说, 这些中间结果叫做“里程碑”,也就是体制内生物医学研究中的基准通货。对于自己能给假想中的黑暗面带来的收益,他明显感觉满意,但是,只要他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他不怎么介意达成目的的方式。
“比起实现具体目标,大多数研究机构更倾向于发展机构本身。如果它们就想这样发展,也没关系。”施朗登说:“我明白,并不是所有人都有目标。无所谓。我也希望自己能不给自己定目标。只是,如果抛开了目标,我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