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就觉得你不像是老人的家属,说,你到底是什么人?到底有什么目的?”院长是个五十多岁的胖女士,烫着一头的卷发,声色俱厉、满眼质疑。
“哎,您别多想,我就是想调一下监控,看看昨天那个交款的人,是开着什么车来的。”老马还在做着抵抗。
“不对,你别以为可以骗得了我们。”院长否定了他的谎言,“你要是再不说我们就报警了,小王,把保卫部的保安叫过来。”
“哎,您别这样啊。”老马不是怕她报警,而是怕她打草惊蛇,坏了自己大事。
“我一看你就不像什么好人!”院长指着老马那身皱皱巴巴的汗衫说,语言开始刻薄,“我告诉你,像你这样的人我也不是没见过,冒充老人的家属,为的却是谋财害命。今天你还别走了,我一定要看看你到底是什么目的。”女人发起狂来比男人要厉害得多。
老马还想解释,但门突然开了,四五个保安呼啦一下就把他团团围住。
“快!马上报警!就说咱们养老院来了一个诈骗犯,保安,看住他,别让他跑了。”院长振臂一挥,保安齐刷刷地扑了过来。
“哎!放手,你们放手!”老马也急了,他努力挣脱着几个保安的控制,想要脱身。保安都是二十左右的壮小伙,哪里会管他的辩解。在他们心里,院长就是上帝。老马被几个小伙子扭住胳膊,眼前一阵恍惚,他想要挣扎、想要摆脱,但力不从心。腹部的胀痛针刺一般,迅速延伸到胸腔和背部,汗水一下涌上了他的额头。
“放手!我是警察!”老马大喊。
“别听他的,一会儿警察就来!”院长不屑再去看他,转身离开了房间。
“放手!我告诉你们,我是警察!”屋里的喊叫还在持续。院长没走出多远又听见几个保安喊起来:“院长,他……他晕倒了……”院长一惊,转身返了回来。110警车和120急救车都停在夕阳漫山养老院的门前。刘权和马刚开车过来的时候,老马已经被抬上了急救车。马刚跑过来满眼转泪:“爸,您这是怎么了?别想不开啊!”
老马还在迷幻中,看马刚来了,竟然挤出了一丝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