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祁煜,望着苏盈月的目光也多了两分赏识。
没错过祁煜的表情,上官惊鸿直接打击,“你的爱妾一向以才女自居,可惜,她头上始终压着个号称京城第一才女的祁昭阳公主!看她刚才想都不想,直接落笔,说明你的爱妾早就做好了准备。”
苏盈月假笑,“郡主是说月儿早就得到消息,知道今年诗会的题目是什么了?这题都是客栈主人临时出的,月儿有通天本领知道不成?”
“你当然没有。”上官惊鸿说,“你不过是平常就一直喜欢苦思冥想作些诗,以备不时之需,冒充临场作出来的,以达到唬人的效果。现在正好瞎猫撞上死耗子,你便拿出了你自认最得意的诗出来炫。”
苏盈月脸上闪过一抹被人看穿心事的难堪,不过,仅一瞬间,她就笑着说:“‘燕鸿郡主’是怕输,才这样挤兑盈月吧?输就是输,你说什么都没用。”
“我们郡主才不会输给你!”凤舞不服气地开口,“想跟我们斗,你还差得远呢。”
“小小一个婢女,在主子说话的时候也敢插嘴,谁给你的狗胆?”苏盈月恼羞。
凤舞脸色一白,上官惊鸿笑说:“本郡主给她的胆。她的胆若是狗胆,苏侍妾的胆可就是连狗胆都不如了。”
“你……”苏盈月眼里蓄泪,“本夫人不跟你一般见识……王爷,她这样您都不管她吗?”泪眼盈盈地瞅向祁煜。
祁煜还没说话,上官惊鸿便冷笑,“不要说见识,你连给本郡主提鞋都不配。你以为祁煜管得了我?他还没那资格。”
“上官燕鸿!”祁煜眼里浮起警告,目光冷寒如冰,“你不要把本王对你的忍耐当成骄傲的资本!你要搞清楚,只要本王一声令下,就可以让你们整个郡王府全部上街当乞丐!”
若是常人听到祁煜的威胁,莫不吓得屁滚尿流,可这人偏偏是上官惊鸿,“欢迎骧王这么做。怕就怕你做不到。”一抹不易觉察的算计划过她的眼底。
“本王会让你清楚,在整个东祁国,没什么是本王办不到的,”祁煜冷哼,“也没有本王得不到的女人!”
“是吗?”上官惊鸿像是在听一个笑话,“本郡主就睁大眼睛,看骧王这番空话能放多久。”
“空话?”祁煜冷峻的脸泛黑,“上官燕鸿,你真的惹恼本王了。原本,本王念你有几分姿貌才学,还想礼遇于你,现下,看来不需要了。”
狠厉的话如从地狱里吹来的阴风,冻得在场的人无不瑟瑟发抖,没有人不敢吭气,生怕被台风尾扫到。这可是位高权重、深得皇上宠爱的二皇子骧王啊,谁敢对他这么说话?谁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怕是不要命了,不对,是不要全家的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