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鹭然笑道：“大开城门将您迎，我用羊羔美酒犒赏你的三军。”

秋菊笑道：“先生真是聪明，三国时诸葛亮以羊羔酒犒赏三军，在空城计中，当司马懿兵临城下时，孔明先生说的就是这句话。不过这种酒工序繁杂，须得选用优质黍米、嫩羊肉、鲜水果及名贵中药材陈酿而成，融酯香、奶香、果香、药香于一体，酸甜适度，风格独特，具有滋阴润肺、增补元气、壮腰益肾、开胃健脾、养肝明目及乌发美容之功效。先生身体康健、玉朗风清，喝了这酒自是锦上添花，更进一步。”

孙鹭然又饮了一杯，长笑道：“如此就多谢夫人了。”

万夫人抬起头，举起手中酒杯与孙鹭然对饮一杯，笑了笑，“先生莫要听小丫头胡说，不过是些酒水罢了。先生是袁大师的高徒，自是见多识广的。”

“家师之才堪比日月，在下不过是米粒之光，实不敢当夫人见多识广之誉。”

万夫人坐直身子，伸出一双素白的手，又为孙鹭然满上一杯，“先生真是过谦了，先生连这种传说中的失心症都看得出来，自然是学究天人。”

孙鹭然端起杯子，摇了摇头，“我哪里看得出她得了什么失心症呢。”

万夫人惊道：“那先生刚才不是断定苏晓禾得了失心症吗？”

孙鹭然笑道：“当然没有办法断定，在下不过是说这种病症是有的，而苏晓禾也有得这种病症的机会，看她的情况也很像，不过真要断定也不是没有办法。”

万夫人听到这话，眼睛一亮，“什么办法？”

孙鹭然摇头晃脑地说道：“失心症患病之处是在脑子，只要用利刃将头部剖开，不就一切大白了吗？”

万夫人大惊，“那人岂不是死了？”

孙鹭然笑了笑，“如若她什么都不记得，那对夫人而言，又与死了有什么分别？”

万夫人闻言一愣，脸色一变，连忙喝了一口酒稍作掩饰，随即轻笑了一声，“先生说笑了。”

孙鹭然也没有再说什么，旁若无人地喝下那杯酒，长身而起，向万夫人鞠了一礼，“夫人歇着吧。夫人得的是头疼病，药物只能起辅助作用，主要还是静心养气、细心调理，有些费脑子的事情夫人还是少想为妙，在下还要去齐王府上一趟，这就告辞了。”

万夫人眉梢一挑，轻笑了一声，不动声色地说：“那就不送了，先生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