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识到自己太用力，放开少许，仍旧紧抱她不肯放开。嗅着她发丝的清香，慕容碧霄隐隐泛着怒气的眸子忽地生出一缕柔情。

多年后不期然再见，他连一句“别来无恙”也无法说出口。

他用尽力气抱紧她。

“叔父。”她动不了。

“别动，让我抱抱你。”低沉的声音带着少见的温暖。

充满力量的拥抱，她安静又茫然地在他怀里一动不动，感受他的气息、怀抱、温柔……曾经最熟悉的过往涌上心头，鼻端一酸。

“玄之？”抑制不住思念，她小心翼翼地喊他。

他没有出声否定，手臂再次用力，令她更为紧密地贴近自己。俯身，手指轻轻抚过她过分柔软的胭脂唇，随即湿热的唇覆盖上，衔住她微启的唇瓣慢慢用力吮吸。

突如其来的吻让她脑袋片刻空白，之后大颗泪珠瞬间从她张大的眸子内快速掉落，滚烫炙热，顿时，他惊觉口中的咸涩滋味。

抬眸，怀里的她瞬也不瞬地凝视他，清亮眸子湿漉漉的好生怜惜，脸上多种表情掺杂。

慕容碧霄心神微动，抚上额头，他与她之间有太多的空白，有太多要解释交代的事，可是还未到时候。

眼下，她称呼他一声“叔父”，他却失控吻了她，该以何种姿态来面对彼此？

“对不起。”他歉声，手掌揉着她的小脑袋。

为什么他对她说对不起？连映瞳顾不得什么女儿家的矜持，伸手抓住他的衣袖。

“玄之，你亲我，我没有生气，你别……”

慕容碧霄收敛那份温柔，变得如初次所见的冷漠疏离，将她紧攥衣袖的手指一根一根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