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克亚当考察了那些有宗教信仰的申请者,例如那些引述“帮助有需要的人是一个基督徒的责任”这句话作为他们申请动机的人。他发现虽然各人参与的程度不同,但在那些提及宗教信仰并且加入了宗教组织的申请者当中,有意向参加的人最终都成功出发。一旦他们的团体知道他们参加自由之夏活动的申请已通过,那么他们就不可能退出了。
另一方面,麦克亚当考察了申请获得了通过但没有去密西西比的申请者的交际圈。他们也一样加入了学校的组织,也一样参加了俱乐部,并且也在意他们在社群中的地位。但是他们的团体从属的组织,比如校报或者学生自治组织、学术小组和联谊会,都对他们有不同的期望。在那些团体当中,一些人会退出自由之夏活动,而他们在主流社会层次中的地位受到的影响很小或者没有受到影响。
面对在密西西比会被逮捕(或者其他更糟的情况)的可能,也许大多数学生都会再三犹豫。然而,一些人所在的团体有督促他们参与运动的社会习惯,这种习惯来自朋友的期望和普通熟人的同伴压力。所以,不管他们有过怎样的犹豫,最终他们还是会登上去密西西比的班车。而其他人,即使他们也关注公民的权利,但他们属于另一类团体,这些团体的社会习惯会与之有一些区别。所以他们会想,我还是留在家好了。
罗莎·帕克斯在早上被保释后就离开监狱了,E·D·尼克松给德克斯特大街浸信会教堂的牧师小马丁·路德·金打了一个电话。这时刚过早上5 点,尼克松没有礼貌性地打招呼,也没问有没有吵醒了金两周大的女儿。金一接电话,尼克松就陈述起帕克斯被捕的事件,告诉他帕克斯怎样因为拒绝让座而被丢进监狱,还有他们准备将她的案件提上法庭,并在星期一抵制城市公交车的计划。那时候,金26 岁,他来到蒙哥马利县才一年,并且仍然在思考他应该在社群中扮演什么角色。尼克松寻求金的支持,并希望他能让他们用他所在的教堂作为当晚进行抵制运动的集会场所。金担心被牵涉得太深。“尼克松兄弟,”他说,“让我考虑一下,你晚些再给我打电话吧。”
但是尼克松并没有就此打住,他向金的好朋友拉尔夫·D·阿伯内西求助,何伯内西跟金有很深的交情。他希望阿伯内西帮他劝服年轻的牧师参与这场运动。几个小时后,尼克松再打电话给金。“我决定参加运动了。”金说。“很高兴你做出这个决定,”尼克松说,“因为我已经跟18 个人说今晚来教堂集中了。如果你不在场的话,那就不好了。”就这样,金担负起了新组织主席的责任,负责协调这次抵制运动。
星期天,也就是帕克斯被捕后的第三天,在与金和新组织里的其他成员进行会谈之后,城市里的黑人牧师向他们的会众传达说,城市里的所有黑人教会都同意参加这个为期一天的抗议运动。要传达的信息很明确:如果教区居民对此次运动袖手旁观,那教会将颜面无存。在同一天,该市的报纸《广告商》发表了一篇关于“蒙哥马利黑人组织了一次‘高度秘密’会议,计划在周一实施抵制城市公交车的运动”的文章。文章的作者印发了许多传单,而这些传单通过女仆们传到了白人妇女的手中。在城市里的黑人社区中,这些传单“漫天飞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