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长卿,你敢!我可是辰王的人,你居然敢对我用刑,你辅国公府上上下下活得不耐烦了!”见几名衙役押着自己趴在长凳之上,苏源心中怒火丛生,扯着嗓子开始大骂曲长卿。
可不管他如何咒骂,曲长卿依旧是面不改色,一声冷酷的“打”字从他口中吐出,苏源便感到衙役脱了他的裤子,随即刑部那又重又宽的木板便一下下地打在他的背上和臀上。
这刑部一系列的刑罚,经过这么年的演化,已是能够让人痛不欲生,却又不会让人立即毙命。
别看这木板在外表上与大户人家责罚奴才的木板无异,里面的学问可大了。
正面看似正常的木板,可打向人肉的那一面上,却镶嵌着无数的细小银针,一下下用力地拍下去,却是如被针扎。尤其那银针尖头十分的锐利,往往能够刺到人的骨头之上,当真是让人生不如死。
苏源执掌刑部多年,又岂会不明白这里面的猫腻?
他养尊处优多年,仅仅是挨了一板子,便已是有些受不住。只是想到此刻堂上坐着的是曲长卿,即便痛进了骨髓之中,苏源亦是咬紧牙关,拒不向曲长卿求饶,一如当时曲长卿被苏源侮辱时的反应一样。
木板打在肉上的声音瞬间响彻整座刑部大堂,那邢侍郎看着苏源渐渐涨红的脸,紧接着又看到苏源开始翻白眼,不由得浑身冒出一层寒栗,顿时爬下自己的椅子跪在曲长卿的面前,磕头求饶道:“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啊,下官只是按照苏源的指示做事啊。以下官的品级,无论如何也是不能与苏源对着干的。大人,下官知道苏源的事情,下官可以指证苏源,求大人饶命啊。”
“邢侍郎,你这个畜生,你这个孬种,居然敢背叛本官……”见邢侍郎这个不中用的东西居然吓得向曲长卿求饶,一直拼命咬住牙关的苏源破口大骂道:“啊……”可他却也只来得及骂这一句,身上突然加重的板子让他仰头大叫一声,瞬间便晕厥了过去。
“大人,苏源晕过去了。”犯人晕了过去,此时行刑已是没有意义,执行的衙役停手看着曲长卿。
“泼醒继续拷问。”曲长卿却是向邢侍郎扔下一张白纸,示意他把知道的事情原原本本一件不少地写上去,口中却是下命继续拷问苏源。
衙役立即提过旁边冒着热气的热水,不由分说地朝着苏源血肉模糊的背部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