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谣言顿起

第二日，翰林院中。

寒澈翻过一页泛黄的古籍，把上面已模糊的字迹重新抄写在新册子上，专注的样子连已经到了用膳时分也不曾搁下手中的笔。

“寒兄。”孔凡领着两人的午膳走了进来，见寒澈依旧埋头在书海中，孔凡不禁摇了摇头。把手中的食盒放在脚边，孔凡伸手想抽走寒澈手中握着的毛笔。殊不知寒澈握笔极其有力，即便是孔凡偷袭，却依旧没有成功夺走他手中的笔。

寒澈丝毫不受影响地继续抄录着古籍，完全没有因为外界的干扰而有所停顿。

“别抄了，休息会儿吧。瞧，我把午膳领来了，还带来一个你做梦也想不到的消息。”孔凡提着食盒走到供翰林们休息的小桌前，把里面的菜饭端出来，自顾自地说着话，“唉，好好的千金小姐，竟被人传成那样，真是可惜了。”

只是，不管孔凡如何开口，寒澈依旧认真抄录着眼前的书本，没有搭话的迹象，更没有与他一起闲话的心情。

“行了，这么卖命，再不用饭，你的命就直接卖给阎王吧。”孔凡这回学聪明了，不拔毛笔，转而去抢夺寒澈手中的那本古籍。

这些古籍十分珍贵，即便是捧在手中，亦能感受到它们的历史价值。寒澈自然是不敢与孔凡争夺，在注意到孔凡的手快碰触到书籍时，寒澈左手猛地往后一缩，古籍也随着他的动作落入了他的衣袖中。

带着一丝清冷地抬起头，寒澈看着孔凡兴奋的脸，平淡却又带着一丝讥讽地开口，“孔兄真是会苦中作乐。领午膳的时间也能打听到传言。”

孔凡扑了个空，眼底划过一丝不悦，看着寒澈把古籍小心地放在书案上，两人这才一同坐到小桌前用午膳。

只是，相较于寒澈认真用膳的样子，孔凡却有些心不在焉。他四处张望了下，随即放下手中的碗筷，拉过圆凳坐到寒澈身旁，极其神秘地开口，“寒兄，方才我领午膳时，听到一则关于辅国公府大小姐的传闻，说那曲小姐与瑞王公然在宫中幽会。”

说完这句，孔凡紧盯着寒澈，就连他眼角细微的一丝波动也不曾放过，只想验证这件事情是否与之前自己在除夕晚宴上发现的秘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