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成功了,但我觉得这依然不是什么好方法。我欺骗了那个少年,而最终我也没能告诉他,我对他撒了谎。”
御手洗沉默了,我们也没有说话,等着他再度开口。御手洗拍了拍手,站了起来。
“好了,我说完了,继续搬家吧!”
在竹越刑警的帮助下,我们将全部行李都搬上了卡车,此时已至午后。我驾驶卡车开往横滨,竹越则因为还有公事先回去了。
“现在正是‘师走’① 。”我跟坐在副驾驶位的御手洗说,“所以被称为老师的你,乘着卡车开往新家了。”
御手洗却没有理会我的玩笑。
我们的新家位于车马道之后的一栋旧楼的五楼,不得不两个人卸下行李,再将它们搬上五楼。而且将行李搬上去之后,在房间里摆放好也是很辛苦的事情。我本以为无论是御手洗还是我,除了书之外都没有什么财产,没想到实际一收拾,意外地发现我们也有不少家具什物。我看到御手洗在碗柜里发现了咖啡豆,将它们丢进了垃圾桶。
深夜时分,终于整理完毕。当我将最后一本书插进书柜时,仿佛事先定好,墙上挂的发条大钟正好敲响了午夜零点的钟声。又仿佛是应和钟声,远处唐人街响起了热闹的爆竹声,停泊在港口的汽船也都鸣笛庆祝。
一九八○年的新年来到了。
“新年快乐!”我对御手洗说。
御手洗也高兴地伸出手来跟我握手。
“从今天开始我们就要一起住了,请多关照。”他说。
“彼此彼此。”我回答。
“怎么样石冈君,我们现在下楼找家没打烊的店喝上一杯吧?”
“好啊。”
“没有酒的话,红茶也可以。”
说着他穿上外套,戴上围巾,我也准备妥当,两个人没有搭乘电梯,一起从古旧的楼梯走了下去。
走到街上,爆竹声听起来似乎就在附近,我们讨论着要不要朝着爆竹声前进。
我想去喝上一杯热热的红茶,御手洗也想喝红茶,总之绝对不是咖啡。
对了,关于吹田靖子小姐,我想在这里稍微说明一下,那完全是我的误会,御手洗是因为对宫田有兴趣,才频繁往来荻洼的公寓,并不是因为她。此后我也再没有听他说起过吹田靖子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