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子想到可以打开那个女人的袋子看看,或许那个袋子里有那个女人的车票,如果有的话,就可以利用那张车票,继续后面的路程了。
于是,该不会是女人的行李里面并没有车票,所以通子没有在仙台下车吧?应该不是。因为那天的夕鹤九号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事件,所以应该是通子出示了那个女人的车票,进入那个女人的床位了吧!虽然有一个女人死在床位上,但又有一个女人被迫离开自己的床位,表面上看不出任何异状,因此才会认定死在床上的,就是在上野上车的女人。
慢着!吉敷突然想到:推理至此,好像已经很完善了,其实不然,因为这里还有不合理之处。那就是,那个女人的车票是坐到哪里为止的?
因为女人打算在仙台下车、逃逸,所以等到快四点的时候,才展开杀人的行动。如此的话,女人的票应该是到仙台为止的。因此,她的床位可能在B卧铺车中的某个地方喽?但是,那时应该已经没有床位了。
过了仙台以后,从一之关开始,新上来的乘客就都不会用到床位了。B卧铺车的床位只到盛冈,从仙台到盛冈沿途停靠三站,分别是一之关、水泽、北上。过了一之关以后,夕鹤九号的列车长就开始收床铺,在到达盛冈以前全部收拾完毕。所以从盛冈起,乘客不用购买卧铺的车票就可以进入B卧铺车厢,因此,车厢内如果有新的乘客,必定是到了盛冈之后才上车的。通子可以从花卷附近开始就藏身在客车里,到了盛冈再下车,在车站内补足越乘的票额就可以了。
慢着,如果想要行凶的女人是A卧铺车厢的乘客呢?通子不就可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仍然潜回A卧铺车厢吗?
事实到底怎样,现在实在无法想明白。不过,如果在那个女人的袋子里找到的车票,是A卧铺车厢的票,通子当然只好回到A卧铺车厢了。拆除A卧铺车厢床位的时间比较晚,列车到达盛冈时,A卧铺车厢内的乘客应该都还在帘子内休息,所以穿着白色对襟毛衣,从上野上车的女人已经换了床位的事,或许其他乘客都没有发觉。
但是,车厢内的服务人员呢?或许注意到了。或许通子会为了从仙台越乘到盛冈的事而和车内的服务人员商量。
关于这一点,吉敷只要拿着通子的照片去问夕鹤九号上的车厢内服务人员就可以了。但是,吉敷已经连一张通子的照片也没有了。分手的时候,为了彻底忘记,他把所有的照片都烧掉了,连一张也没有留下来。不过,想到以后可能发生的事情,自己现在的行动绝对不能大意。青森警局的中山刑警一定还会再问夕鹤九号的乘客服务人员吧!到时如果说出东京的刑警来打听年轻女乘客的事,恐怕反而会将通子逼到不利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