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已经脱掉外衣,此刻又毫不犹豫地扯下贴身的小衫,将青瞳的身体贴上自己温暖的胸膛。坚冰触上胸口,不但冷,还有一种尖锐的痛感!如同直接挨了一刀。
再等了一会儿,胸口不再能感觉到冷,尖锐的痛也换成闷闷的钝痛,钝痛中还有一丝一丝,如同细针轻刺般的感觉。此时他的胸口也完全失去温度,变得冰凉一片。
青瞳穿着草原上习惯的厚实对襟衫,三层衣衫和她的身子全冻成一体,可不是薄薄一件春衫那般容易暖起来。
他的胸口麻木了就换成腹部、手臂、脸颊、脊背……然后再换回暖和了一点的胸膛……他用尽自己每一寸还有温度的肌肤,去融化贴在她身上的坚冰。
滴答滴答……水珠在两人之间一滴滴滴了下来,青瞳身上的衣衫终于渐渐松动。萧图南小心地将衣衫向下拉开,慢慢从她皮肤上往下扯。
衣服一点点分开,里面是一件绣着精致梅花的亵衣,布料是纯白色,梅花却也是纯白色,并没有用常用的艳红,只是寥落的几个枝干用了银白色的丝线,不仔细看,就只是一片雪白。
青瞳喜欢梅花,他知道,在西瞻振业王府的时候,她也常常提起甘织宫外那棵老梅。
这还是从大苑穿过来的,西瞻的女子没有穿这种贴身亵衣的习惯。
薄如蝉翼的丝绸将胸前曲线勾勒得十分清晰,这东西其实已经没有什么遮蔽的功能了,萧图南毫不犹豫将那块同样冰冷的布料揭了下来。晶莹的肌肤一寸寸露了出来,宛如最好的白玉,没有一丝瑕疵,也没有一丝血色。
然而现在他没有任何心情去欣赏,而是在掌心里倒了一点烈酒,用力摩擦她的肌肤。青瞳身子突然动了一下,发出一声浅浅的呻吟。
萧图南大喜,叫了声:“青瞳!你坚持一下!”他将已经被自己刚刚脱下的小衣团起来垫在她胸前,然后又含着一口酒对她喷过去。
他自己的小衣已经被体温烘至半干,比她的总要强一些。
萧图南转到她身后,又将胸膛贴了上去,想化开她背后的坚冰,好让这件夺去她体温的衣服能彻底脱下来。
后背比前面要困难,因为后面除了青瞳自己的衣服,还有他那件厚实的外衣。
萧图南预备了要用更长的时间,谁知他转向青瞳身后,却见一滴滴水珠正不断往下流,那件衣服自己变软。随后噗的一声,他那件连着青瞳的袍子自己掉了下来。
为什么会这样?答案随之显现。青瞳呼吸急促,全身僵硬,热量正从她自己身上火速散发,从背后看,她的耳朵都像着了火一般通红。
女人真是奇怪的动物,从极冷到极热只需要让她发现自己没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