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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槛上的民国》第四章 王道,霸道?--有枪便是草头王(11)

门槛上的民国 作者:金满楼


唐继尧的残暴之举激起了贵州人的公愤,原由贵州都督杨荩诚率领的黔军北伐队更是激愤万分,全体要求回贵州与唐继尧拼命。但是,生米已做成熟饭,唐继尧后来被正式任命为贵州都督。为防止黔、滇两军交火而破坏和谐安定的局面,袁世凯将杨荩诚传至京城另有任用,黔军北伐队一时群龙无首,竟被阻于湖南常德多日。后来,黔军在席正铭的率领下返回贵州,但很快遭到唐继尧优势兵力的歼灭。唐继尧在做了一年多的贵州都督后,因民愤过大,加上蔡锷后被北调入京,其遗下的云南都督由唐继尧继任。由此,唐继尧成为辛亥都督中在位时间仅次于阎锡山的“土皇帝”。

民国元年过半后,局势相对稳定了下来,各省都督也已是名花有主,其名单如下:副总统黎元洪兼领湖北都督,谭延闿任湖南都督,孙道仁任福建都督,朱瑞任浙江都督,李烈钧任江西都督,尹昌衡任四川都督,张凤翙任陕西都督,胡汉民任广东都督,陆荣廷任广西都督,冯国璋任直隶都督,赵尔巽任奉天都督,陈昭常任吉林都督,宋小濂任黑龙江都督,程德全任江苏都督,柏文蔚任安徽都督,周自齐任山东都督,张镇芳任河南都督,阎锡山任山西都督,赵惟熙任甘肃都督,杨增新任新疆都督,蔡锷云任南都督,唐继尧任贵州都督。

细心的读者会发现,一度风光无限的沪军都督陈其美在名单上消失了。原来,沪军都督在建制上并不合理,其在前清仅为“道台”级别,张謇、程德全等人也一直在谋求统一江苏政权,因而陈其美的地位朝不保夕。也正因为如此,陈其美有意向浙江发展,特别是在南京临时政府成立后,原浙江都督汤寿潜被任命为交通总长,而光复会领袖陶成章有意染指浙督,陈其美于是派蒋介石率杀手王竹卿将陶刺死于上海广慈医院(1912年1月14日)。事后,王竹卿被光复会追杀,蒋介石则跑到日本暂避风头,直到多年以后,此案才真相大白。

唐绍仪内阁成立后,陈其美被提名为工商总长,其中隐含“调虎离山”之计。陈其美对此心知肚明,随后以各种理由拒绝上任,直到黄兴辞去南京留守后,陈其美才最终辞去沪军都督之职。下野的这段日子里,陈其美的意志颇为消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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