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是我的登位大典,所有事情,在大典之后都会有一个交代和了断,你先出去吧。”
青夏看着楚离的一身白色棉袍,只觉得这人和昨夜密林中的那个人几乎是两个人。她缓缓地转过身去,撩开营帐的帘子,刚要出门,楚离的声音又在身后平淡地响起,“不要再试图逃跑,你逃不掉的。”
庄典儒一身青色布衣,面色微微有些苍白,清瘦的脸上飘着几缕雅致的长须,看起来颇有几分萧索之意。他坐在靠近火炉的软椅上,半眯着双眼,长途跋涉的艰辛并没有在他的身上怎样体现,只是声音微微有一些沙哑,“齐太子送这一张白纸来,是什么意思?”
冷笑声淡淡响起,楚离仍旧是一身白袍棉衣,长发松松地系着,少了往日的精干锐利,多了几分翩翩公子的俊朗。他手握着那张薄如蝉翼的白纸,说道:“他这是想告诉我,这事现在还是白纸一张,我怎么描绘,就是怎么个走向,只是却要白纸黑字,全都落到明处。”
“哦?”庄典儒疑惑地说道,“他这是在向殿下示好?”
“东齐也不是一片升平,齐王身体硬朗,大去之日远矣,齐安七个兄弟,真如外面看起来那么和睦吗?如今七弟被我圈禁,他和七弟当初在流沧关干的那些好事,若是捅到齐王那里,你当他的太子之位还能坐得稳?有这个把柄在我手里,他怎敢轻举妄动?”
楚离冷笑一声,沉声说道:“他上次派杨枫来劫狱,险些引得两国战乱,在民间名望大跌,这个时侯和我交恶,实在不是明智之举。更何况秦宣王前阵子刚刚平定了草原,在秦国如日中天,齐安不是傻子,若是让秦国恢复元气,大家全都没有好日子过。这个时候,就算他不主动向我示好,我也要止息这场战乱。”
“秦宣王真乃人杰!”庄典儒长叹一声,沉声说道,“若是我国有此战神,南疆之地无忧矣。”
“下有名将,上也要遇明主,才有发展的余地。”楚离不以为然地道,“秦皇昏庸无能,秦国奸臣当道,秦之炎独木难撑大厦,他一身病患,能坚持到今日已属异数了。现在只需要我们三国联合其他各藩国,给加上一把火,秦国必定大乱。”
“殿下有何高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