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遥沉默不语。自那晚后她与刘邦夜夜同眠,她怎会没有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可是,除了抱她入怀外,他没有进一步的动作。紫末说得不错,可是……她自己也无法说出到底因为什么,她总会在内心做出决定后的下一瞬间突然后悔。
紫末又说:“你脸上印记始终是个祸害。若哪一天主公不肯坚持了,且不说哙,整个军营的男子都不会放过你。贞节,对于那些男子来说虽然没有价值,可是,被主公青睐过的女人,人人都会想尝尝鲜。”
海遥打个寒战,即便体能恢复到以前的程度,可自己能做到时时警惕,时时防备身边的一切男子吗?很显然的,这根本不可能。
紫末起身,走到门边时又是一声轻叹,“你一向聪慧机敏,为何在这件事上如此愚钝。”说完,自顾跨出门槛。
一阵酸涩袭上心头,海遥翻身坐起趴在窗棂子上,望着抚琴的绿绫,发起呆来。
范增与项羽主仆六人商议过后,最终决定不再等候沛公。
临行前,项羽再次问英布:“韩信回来没有?”
英布摇头。
跨坐于马背之上的项羽望一眼百米之外营帐门口站立的虞妙戈,内心深处一片柔软,收回目光时已不自觉看向虞子期,“你与龙且留下。”
虞子期一点即透,龙且又以执行项羽命令为天职,两人毫不犹豫应下。
英布的拳头握了握,但始终没有说什么。
一行六人驱马赶赴彭城。
楚怀王自被武信君扶立为王,便仿照幼年记忆中楚宫的礼仪行事。这么过了几个月,随侍及宫女多摸透了他的脾性。
此来彭城,虽然一切从简,可楚怀王依然带来了千名侍卫,百名近身随侍,五十名宫女。
项羽踏进彭城城门时,楚怀王正在侍卫林立的临时行宫里观舞赏花。
舞,仍是那几十名宫女常跳的大鼓舞,楚怀王早看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