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遥转过身正要随刘邦而去,半空中又是一阵咕咕声。她左手一扬,一只雪白的鸽子已落到手臂上。抽出竹筒里的绢布,就着夜色,几个小字清晰地出现在面前:赵高弑君,新主未明。
她忍住心头激动把绢布递给刘邦,“或许,用不了十天。”
刘邦只是一眼便把绢布紧紧攥在手中,“天助我刘邦。出发!”
清晨。
狂风挟着雪花在天地间恣意翻卷。
韩信推开房门,走到院子里。一会儿工夫,全身上下已是一片雪白。
面熟的伙计端着热气腾腾的汤食缩着脖子沿着檐廊小跑着过来,“您伤口才愈合,这大冷天的,还是先回屋吧。”
韩信冷冷收回目光,转身回房。
小伙计把汤食麻利地放在案榻上,转身正要走,韩信一把拽回他,问:“到底是谁让你们照顾我的?”
小伙计用尽全身力气也没能挣脱韩信的钳制,便哭天抢地地大叫起来,“你这不识好歹的浑蛋,一个月来我们好吃好喝地伺候着你,你伤好利索了,便翻脸不认人了。”
韩信任由小伙计骂,他并不还嘴也不动手,只是冷冷盯着小伙计,“告诉我,是谁?”
硬的不行,小伙计只好来软的,“韩大爷,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伙计,是真的不知道。要不,你找掌柜的问问?”
韩信向来软硬不吃,听小伙计推得干净,便扯着他向房外走去,“那就一道去问问。”
小伙计一听,顿时慌了,他腿一软跪在地上,抱住韩信的腿央求,“求你了,韩大爷。掌柜的若知道我乱说话,还不大棍子伺候我。”
韩信不为所动,“说。”
小伙计坐在地上大哭起来,“这世道,好事也不能做。姓韩的,听好了,把你送到客栈,又请大夫又给我们银子让好生伺候的人,是位叫萧何的大爷。”
韩信双眼微眯,“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