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了?若不是念及十几年的交情,我萧何才懒得管你这烂摊子。”
刘邦脸上已无一丝情绪,他松开海遥,淡淡地开口问:“樊哙,说说子婴有哪里该杀?”
两人这才发现刘邦就在前面。樊哙飞快地扫刘邦一眼,开口陈述子婴的“罪行”,“秦王独断专权酷法治民,导致百姓苦不堪言。这姑且不说,就单说征发全国农夫修造阿房宫和骊山墓地,劳民伤财,以致大多数百姓家里的男丁死绝,只有女人儿童耕种田地,就这样,赋税负担也日益加重。如此暴君,是不是该杀?”
刘邦表情不变,“子婴继位不过月余。”
樊哙又说:“一个降臣居然敢目中无人,难道此时他不应该亲自陪在主公身边吗?”
刘邦轻轻一叹,“他身子不适,我让他回去休息了。樊哙,紫末与子婴之间或许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樊哙一愣。
海遥已经开了口:“即便他们真是相爱,你若想挽回紫末的心也应该和子婴公平竞争。樊哙,堂堂男人,喜欢了就是喜欢了,吃醋了就是吃醋了,要敢做敢当。”
樊哙神色已显慌张,“谁喜欢她了?”
海遥却故意反问:“她是谁?你连她的名字都不敢说。”
樊哙扭头就跑,“谁不敢说了。紫末……她若真……喜欢那个男人,随她高兴好了。”
萧何叹道:“这浑人就会办浑事。”说完,朝刘邦与海遥一抱拳,转身就准备走。
海遥叫住他,“萧何,沛郡粮草的事你完全接手吧。如何耕作,如何施肥,亲自实践过的那些女人比我懂。如何运输,你比我内行。外行管理内行,迟早会出岔子。”
萧何探询的目光望向刘邦。
刘邦并无异议,他对萧何说:“军中粮草本就是你负责,沛郡粮草有夫人的心血,她既然属意你,你就接手吧。”
萧何先朝海遥抱拳,“谢夫人信任。”然后向刘邦抱拳,“属下必不负主公重托。”
刘邦轻颔下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