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羽重新坐回海遥身边,用湿布为她擦拭额头。每当她身子发烫时他都会一直不停地这样做,虽然收效甚微,可总归有些用处。
“将军。”范增脸色阴沉领着数十位将领走向项羽所居的院子。
侍卫们赶紧拦下,“将军交代过,除了……”
“让开,你们这些不长眼的东西,连我的路都敢挡吗?”范增愤怒的咆哮响彻云霄,“狗娘养的,瞎了你的狗眼。我等找将军有军国要事商议,你们耽搁得起吗?”
“可是……”
侍卫还没有说完,范增抬起脚重重踹过去,“滚开。”
项羽仍旧坐在海遥床边,专心为她擦拭额头。
范增从数十位大夫中间穿过,大力推开房门,“将军,大军集结完毕,我们应该即刻起程赶赴咸阳,杀刘邦那狗贼个措手不及。将军……”
“住口。”项羽冷冷地截断范增的话,仔仔细细用湿布搭在海遥额角后才起身,没有一丝温度的双眼扫过众将,“我们出去谈。”
范增看清海遥的容貌后,震惊地后退一步,“她不是刘邦的女人吗?”
项羽拉下纱帐,挡住众位将领惊疑的目光,率先提步走出海遥的房间。
范增从纱帐上收回目光,若有所思望一眼走向对面房间的项羽,一个大胆的想法涌上心头,顿时,凝重的面色轻松起来。
项羽拿起桌边的冷酒灌上一口,目光越过范增看向虞子期,“她什么时候得了伤寒?”
虞子期抱拳回话,“已经五天了,因为昏迷不醒导致药石不进,现在的她高烧不断,大夫说,只剩下半条命了。”
眼神复杂的项羽冷冷一笑,“确实够巧,五天前恰好是海遥遇袭的日子。”
虞子期神色大变,他呆呆注视着项羽,似是不相信项羽会说出这一番话来。项羽却冷冷收回目光,看向范增,“杀光他们之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