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朝地上呻吟叫痛的冯宛看上一眼，相国脸色微变：居然又是她！

迅速地，他转头望向大公主。

大公主还傻愣愣地站在一旁，白多黑少的眼睛瞪得老大，脸上看不到半点愧疚！

相国摇了摇头，有点厌恶，也有点不烦躁地喝道：“阿雅！这妇人做了何事，令你如此恼怒？”

相国的声音很沉很失望。

陈雅回过神来，她大叫道：“我没有，她……”她想说，自己那一鞭没有击中冯宛，便是击中，也没那么重。

可这话就算说出也没有半个人相信，事实上，连她自己也迷惑着。

因此，陈雅说到一半，闭上了嘴。

相国对她已然失望，也不想在这个骄横跋扈的大公主面前，找什么行凶的理由。他脸色一沉，向大公主身后众人问道：“尔等可知，大公主因何鞭打这个妇人？”

众人摇头。

相国冷声道：“这么说，大公主行凶，乃是随意之举，并无理由了？”

他这话就难听了。陈雅尖声叫道：“什么叫做行凶？小小一个外臣之妇，本公主打了就打了，还需要理由不成？”她瞪着四白眼，凶狠地叫道，“你也不过是个臣子，凭什么敢对本公主无礼？”

相国虽是外臣，却也是皇后之弟，是她的舅舅。

陈雅的声音一落，相国“啪”地给了她一个耳光，怒喝道：“你还有理？太妃怎么说的？你母后怎么交代的？这妇人贤德忠厚，你堂堂公主，怎地非要欺凌于她？”

本来这话，便与这巴掌一样，相国是不准备说出不打算抽出的，可他实在被大公主目中无人，尊卑不分，愚蠢骄横的举止给激怒了，也厌恶了，又想起宫中太妃言里言外对冯宛的看重，便顾不得给这个侄女留存颜面。

这一巴掌清脆响亮，大公主的左侧脸颊，浮出五个清楚的手指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