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样,自顾自地,一句接一句,像我们昨天才刚见过一样,闲话着家常,语气中带着微笑,像他一贯的样子。他在自说自话了一阵之后,停下来。我心里一紧,仍旧没回头看他,但耳朵已经像猎犬一样紧张地竖起来,几乎能感到主管听觉的神经都进入了备战状态。我听见他在我背后摸出打火机,抽出一根烟,我听见Zippo打火之后清脆的金属撞击声,我的心慢慢从嗓子眼回到它本来应该在的地方。
许友伦吸了一口烟,我们在他吐出的烟草味道里陷入沉默,等那支烟抽到一半,他在我不到半米的身后,好像重新起了个头似的轻声问道:
“小枝,你过得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