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等等再说。难道你看不出我紧张得快撑不住了吗?”
其实我早就看在眼里,而且我也坐立不安,千万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来。
旋即艾克罗伊德又发话了。
“你去看看,窗户关紧了吗?”他问道。
我微感诧异,起身来到窗边。这不是落地窗,只是一扇普通的格子窗而已。厚厚的蓝色天鹅绒窗帘拉得严严实实,但窗子上部敞开着。
我正查看窗户时,帕克拿着我的包又进来了。
“都关好了。”我边说边从窗帘后走出来。
“也已经闩上了吧?”
“是啊,是啊。你怎么了,艾克罗伊德?”
帕克刚刚关上门出去了,否则我不会这么问。
艾克罗伊德稍过片刻才回答。
“我要完蛋了,”半晌,他缓缓说道,“不,不必拿那些该死的药片。刚才我只是故意说给帕克听的。仆人们的好奇心很重。过来坐下。门也已经关紧了?”
“嗯,没人偷听,别紧张。”
“谢泼德,没人知道我这二十四小时是怎么熬过来的。即便亲眼目睹自家房子坍塌成废墟,也比不上我所受的打击。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就是拉尔夫干的好事。不过暂且不谈这个,我说的是另一件事--另一件--真不知该怎么办,而且我必须立即下定决心。”
“出什么问题了?”
艾克罗伊德沉默了一会儿,很奇怪,他似乎又有些难以启齿。当他终于开口时,抛过来的问题却令我无比震惊。我完完全全没料到他会提起这件事。
“谢泼德,阿什利·弗拉尔斯最后发病时是你去照料的,对吗?”
“没错,是我。”
下一个问题他更加吞吞吐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