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光还要装痴，说：“你信中提过秘方吗？我记得确实收到过你的信，至于什么秘方可没什么印象了。不过没事，你觉得秘方有效果，暂时留下，府里有病人用得上，不妨交医生试试，说不定还能丰富祖国医药事业，解除更多人的痛苦。”

已经交出秘方，王欣不便再停，起身告辞。霍光客气地送出书房，说：“以后有空，常到府上来走走。”

领导要你常来走走，这是多么荣幸的事啊！王欣感激得不得了，点头道：“一定遵照领导指示精神，常来走走。”还抱着拳，给领导作揖。

这时霍光已瞧见门边的杜延年，没等王欣话说完，就撇下他，跟杜延年打招呼去了。

害得王欣抱成拳的手僵在空中，不知往上扬，还是往下捣。心里难免有几分失落，觉得领导的注意力也太容易转移了点。回头又想，领导又不是你王欣一个人的领导，他哪能对你那么周到，等着你把揖作完，才去理睬人家？

这么一想，王欣心里也就好受了些，将目光从霍光背上撤下来，往府门方向走去。

这里杜延年早等不及了，见着霍光，赶紧跃步上前，说：“大将军终于有空了。您不知道，我好急好急哩，尿都急了出来。”

也许是刚拿到王欣献上的秘方，霍光心情畅快，乐道：“那你怎么不带把尿壶在身边，以免尿湿裤裆，回家你夫人难得给你洗裤子。”

杜延年本系霍派人物，前时霍光倡导的经济改革方案，就是在他们这批政界新秀大力支持下搞起来的。故对杜延年的造访，霍光还算热情，实诚欢迎。又见他火急火燎的，霍光意识到有什么重要事情，说话间也带他进了书房，享受享受王欣的待遇。

还没关上书房门，杜延年就说道：“大将军大事不好了！”

“先别慌，有话慢慢说。”霍光说着，给杜延年搬张矮几，让他坐下，先稳稳心。

见霍光如此镇定，杜延年努力平静下来，将燕苍的话原原本本转述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