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敞说:“我再问你,他身上的伤痕是怎么来的,可否知道?”
魏相说:“我连人都不认识,又怎么知道他身上的伤痕哪来的?”
杨敞一拍惊堂木,大喝道:“大胆魏犯!你以为你矢口否认,拒不认罪,就不能定你案吗?”对告状人说:“你给我如实道来,让魏犯听听。”
告状人偷偷睃一眼魏相,背经书样诉说起来:“我是河南乡下良民,一向胆小怕事,树叶掉头上都怕痛,担心砸成脑震荡。却祸从天降,邻家丢猪,诬我所偷,把我家的猪强行夺了去。我不服,告到河南府,想讨回公道。谁知邻家先赶到府衙,打通魏相关节,堂审时魏相便按邻人意愿,断我偷的邻家猪。我不承认,魏相就大打出手,把我修理成这样。”说着还脱下外衣,高挽裤腿,当众展示身上伤痕。
对告状人的控诉,杨敞还算满意,问魏相:“魏犯听清楚没有?这是不是事实?”
魏相说:“我不知他说的什么。”
杨敞说:“你做下的好事,竟说不知是什么,还想抵赖不成?”
魏相说:“我没有什么要抵赖的。你们纯粹是在演戏,阴谋陷害好官。”
“你读书人出身,又官居河南太守要职,是谁想陷害,就陷害得了的么?”杨敞又传证人上场。
这所谓的证人劲头十足,纷纷指着地上的魏相,用河南话说:“在河南府行刑逼供受害人的,就是这个太守大人。”
魏相偏头看去,根本没见过这些说河南话的证人,于是厉声责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无故污赖下官?”
也许是面对魏相逼视的目光,几位证人有些心虚,嗫嚅着语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