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过睿郡王吗?”成王问她,“在哪里见的?当时郡王在做什么?有没有说去哪里?”
君珂张了张嘴,纳兰迁笑着,手一沉,道:“还不快回答王爷问话?”
对面,闲闲靠着窗边的沈梦沉,拈起一块肉,对她微笑。
君珂手指抠着床边,指尖颤抖,此刻终于知道五内俱焚的滋味,原来真的是像被烧灼一样,从心底一点点腾起火苗,烧到浑身骨骼都吱吱嘎嘎作响。
她可以勉强忘记毁容的威胁,却不肯将命冤枉送掉,朋友还没寻到,幺鸡又生死未卜,她一死,谁来找回失踪的友伴们?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鱼在案上泣——煎我何太急!
“这丫头怎么回事!”成王不悦,皱眉看向柳杏林,“该说时又不说,当真有失心疯?胡言乱语?”
君珂浑身一颤,死死盯住柳杏林——求你——求你别——
柳杏林脸色发青,搓着手怔在当地,目光闪烁,躲着成王狐疑的目光。
他不是笨人,自然看得出情形诡异,但他也看见了纳兰迁放在君珂肩上的手,记得刚才顶在君珂后心的尖锐剑锋。
说她失心疯,她也许不会死。
说她没问题,她会立即死。
良久,他吸一口气,避开了君珂无限希冀的目光。
君珂心底一沉。
随即听见柳杏林期期艾艾地道:“她……是失心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