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啪!
两声合于一声,门开启的刹那,君珂一斧头惊雷一般又劈了下去!
“啊呀!”
一声尖叫,斧头砍在门闩上,凉风掠过开门人的脸前。那人怎么也没想到门开了居然迎面一斧头,居然还有人敢这么动手不怕误杀,惊得眼睛一翻就软倒在地上。
君珂冷笑一声,一脚踢开大门,站在门槛上,嫌弃地将那晕倒的人踩了一脚,居高临下地看着被惊住的柳家人。
一开场就要先声夺人给对方下马威——景横波说的!
君珂一边横刀立马地站着,用斧头遮住脸,一边手伸到腿边悄悄揉筋——哎哟!这门怎么这么重,超出预料,腿差点蹬脱臼,唉,要学武功,学武功!
“你……你……”门内一大堆人,中间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被扶着,在伞下指着君珂,气得浑身颤抖语不成声,“哪来的野丫头!竟然光天化日之下毁我柳府大门!来人呀!来人呀!给我报官——”
“哪来的光天化日?”和对方的愤怒比起来,君珂特别冷静,还认真地仰头看了看天,“不就是凄风苦雨,黑云压城?也是哦,有你们这种人在,还有什么光天化日,朗朗晴天?”
“你——”柳老爷子气得几乎晕过去。柳家家风清正,向来得百姓爱戴,如今竟然有人打上门来,还满嘴恶毒攻击,“你——你胡言乱语,颠倒是非——”
“对,胡言乱语,颠倒是非。”君珂笑道,“您真有自知之明,这么快就替我把话给说了。”
“姑娘。”柳老爷子身边一个中年妇人突然上前一步,眼光先在远处失魂落魄跪在地上的柳杏林身上掠过,随即转回来看君珂,“我家老爷子年纪大了,不会与小辈在口舌上一争短长。您有何来意,何故持斧毁我家门,还请说个明白,我柳家向来俯仰不愧天地,姑娘若不拿出个道理来,只怕我柳家也容不得人如此肆意践踏。”
君珂知道柳杏林是妾生子,母亲早逝,一直是柳夫人教养长大,柳杏林的纯厚天性,只怕有一半来自于她,因此对这位夫人自有一份尊敬,微微躬身,才道:“是,小女子冒犯,劈你柳府家门,两斧头,问两句话。”
“请讲。”
“柳府不容践踏家风,是否就可以随意践踏子弟!”
“自然不能。”柳夫人仰起下巴,眼神里冒出希冀。柳老爷子脸色却变了,冷声道:“我柳家家门谨严,全冀北无人不知,怎容得你当面信口雌黄?再说就算我柳家践踏子弟,轮得到你来指手画脚?”
“什么贱人!敢劈我柳家大门?”有人怒喝,“无论你扯出天大理由去,今日劈我柳家大门就是重罪!”
“我柳族门楣上头有御赐金匾,你劈门是藐视皇恩,先得治你大不敬之罪!”
“是可忍孰不可忍!老爷子,和这种贱人多说什么!先送官!让天阳府好好教训一顿,才知道在我柳家门前的规矩!”
柳老爷子看看门上被劈出的缝隙,脸色阴沉。柳家有的子弟看看他没有反对,立即大喝:“来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