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这样,但你不会总待在一个地方。船屋就像一个船库,总是扎根在同一地方。我也记得法尔茅斯的船屋呢。”苏珊说,“一大家子人住在里面,我们还经常看见他们在清晨的时候划船到岸上去取牛奶。肉贩和面包师经常过去喊他们,感觉它就是一所房子。他们去岸边,喊‘啊嘿,船屋!’。然后就会有一个男人或者女人划到岸边买些肉和面包。约翰,小心!船!”
约翰一心想着船屋的事儿,忘记自己还掌着舵呢。缝着蓝色燕子的小白旗在桅杆一侧飘动着,已经和船帆分离开了。当帆杠马上就要摆动的时候,苏珊喊了一声。这时,约翰立即将舵柄压低,省了一次转帆的过程。经过这次以后,约翰只用余光瞥了瞥那艘船屋。由于风很小,即使转帆幅度也不是很大,可能船身只是轻微的摇晃了几下,但这对于约翰来说意义却不一样--作为船长,他不可以在船员面前树立一个不会掌舵的榜样。
为了安全起见,提提靠在船底的两捆帐篷之间,把一个装餐具的篮子抱在怀里。躲在那儿,她只能从甲板边缘看外面。
“我想知道,”提提说,“在船屋上的那个男人有没有家人呢?”
“就他一个人。”罗杰说。
“其他人可能在船舱里做饭呢。”苏珊说。
“可能他是个退休的海盗吧。”提提说。
忽然,一阵刺耳的鸟叫声响彻水面。这时他们才注意到,在船屋的船尾围栏上站着一只绿色的大鸟,正拍打着翅膀。
“他一定是个海盗,那是他的鹦鹉。”罗杰说。
他们还没来得及看清船屋上更多的东西,一个小岬角就又出现在他们面前,挡住了他们的视线。这或许是好事,如果约翰船长总是想看鹦鹉的话,可就不能专心掌舵了,同时看两个方向显然是不现实的。
“后面有艘汽船开过来了。”苏珊大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