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向后方望去,探险家们可以看见被他们称为里约的一个繁忙小港,港口两边是一些长满郁郁葱葱树木的小岛,通过这些岛与岛之间的缝隙,可以隐约看见北面的广阔水面。那汽船也在这时驶出了里约港的航道,向燕子号方向前行。
“船梁上有个渔夫。”罗杰说道。此时,他们的船超过了一艘载着两个人的划艇,一个人站在船桨旁,另一个则手里拿着钓鱼竿。
“他在拉竿钓大鱼。”船长说。
“可能是鲨鱼。”见习水手纠正了他。
燕子号从那艘自里约港南来的汽船船头前面横穿了过去,它小巧的身躯穿梭于船与船之间,显得游刃有余。汽船猛地侧移了一下,站在驾驶台位置的汽船船长向他们愉快地挥了挥手,燕子号的船员们也挥手回敬。汽船溅起来的水花打到燕子号上,这让他们觉得真的是在海上了。
他们现在正在靠近隐蔽的港口,那艘老旧的蓝色船屋就停在那儿,旁边漂着一个浮标。
“甲板上一个人也没有。”罗杰说。
去年他们第一次看到船屋的时候,提提猜测弗林特船长是个退休的海盗。他们看见他身后的栏杆上栖息着一只绿色的鹦鹉,而他则坐在后甲板上写着些什么。可是今年,他们却看不到老海盗的身影了。至于那只鹦鹉更不会在船屋上了,因为它早就跑到另一艘船上去了,瞧,提提正跟它说话呢。
“波利,快看!”提提跟小鹦鹉说道,“是你那艘旧船啊。那就是你跟我们一起生活之前的栖息地吧!”
“二,二,两倍,两倍,二,二,二……”绿鹦鹉咿咿呀呀回答说。
“八片币!”提提纠正它,“叫‘八片币’,别再总喊着‘二的两倍’了,现在早就没有那样的‘术语’啦。”
“提提,让我们用望远镜看看吧。”苏珊大副说道。
“我看不到他的划艇,”约翰说,“除非他将船拖到岸上去了,否则不可能不在那里的。”
“船屋的门都是关着的,”苏珊大副用望远镜一边瞭望,一边说道,“舷窗的帘子也都放下了。”
约翰船长和苏珊大副彼此看了一眼,他们确信弗林特船长一定会在他的船屋里,就像他们相信湖上游的那些大山会永远矗立在那里一样。
燕子号缓缓驶进了港湾,逐渐接近船屋的船尾,然后轻松地摆脱了挡在它前面的浮标。小家伙们都仔细地打量着船屋,但一个人影也看不到。
“他把大炮遮起来了。”罗杰生气地喊道。事实上,船屋的整个前甲板都被黑色的油帆布遮了起来,以保护船屋遭受恶劣天气的侵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