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成吉思汗蒙古帝国的徽旗“苏勒德”的图案中就可以推想出蒙古民族的形成。这个战旗上天鸟、苍狼、白鹿、骏马四个动物图案,天鸟和白鹿都是古时候以为是祥瑞的象征,苍狼和骏马正是草原上的两种最具有代表性的动物。宝音研究认为,天鸟和苍狼预示着蒙古民族的两个来源。
据史料记载,蒙古核心氏族中有一个“主儿扯”之称的部族,这个部落最早的时候属于札木合统领,后来投到成吉思汗旗下,是一支很强悍的队伍,成吉思汗有几个叫“主儿扯”的将领,这也暗合了这个含义。成吉思汗为长子取名“术赤(zh ch ),其实就是“女直”(女真)的谐音。成吉思汗传承了远古祖先“金天氏”少昊,将自己的氏族称之为“黄金家族”,这就预示着他将自己的氏族归入到金姓“女直”(女真)里面了,显示出对“女直”民族的认同。
宝音在研究《山海经》时还意外发现:“又东北二百里,曰天池之山……有兽焉,其状如兔而鼠首,以其背飞,其名曰飞鼠。”这座天池山就是蒙古国肯特山(不儿罕山)附近的“扎户丘特山”,据父亲说,这山下有一个叫作“阿尔山”的圣水湖,也就是“天池之山”。
“天池山”究竟是不是肯特山,宝音也做了一次深入的研究。他发现《魏书》上有明确记载:“秀容界有池三所……”“秀容”指的就是呼伦贝尔湖,那里有三个湖泊,在《蒙古秘史》被称之为“天湖”。再据《史记·匈奴列传》记载,古时候的匈奴语,也就是阿尔泰语把“天”读作“祁连”,祁连山,也就有天山、圣山的意思。非常巧合的是,“起辇谷”的“起辇”,应该是“祁连”的异音,《汉书》记载:“亡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这个地方就在被蒙古人视为圣山的不儿罕山的脚下,理应也该是“天谷”了。依照这样的传统规律,呼伦贝尔湖就应该是“天池”,流入其中的河也就是“天河”了。宝音发现,流入呼伦湖的那条河至今还叫作“统格里克溪”,其实就是“腾格里溪”,蒙古语就是“长生天”的河,即“天河”。
《山海经》上说山中有一种野兽长着老鼠的头,兔子却借助它背上的毛飞行。对此,宝音坚信这个就是父亲所说的“飞鼠”,据说南征北战的祖先成吉思汗的盔甲的肩甲上就有这个图案。父亲曾告诉他,这个“飞鼠”就是蝙蝠,祖先认为是祥瑞的动物,可以保护人,给人带来好运。于是将它们雕饰在肩甲上,左右肩甲上雕饰着五只“飞鼠”,象征着“五福”,它们围绕着一团火苗。宝音曾在蒙古博物馆见过祖先留下来的肩甲,上面确实雕饰有“飞鼠”--也就是蝙蝠的图案。
父亲曾对他讲过关于蒙古祖先与“飞鼠”的故事:蒙古部首领俺巴孩汗在一次与金朝的战争中失利,身受重伤,险些被追击而来的金兵俘获。当时正是大白天,突然有数以万计的蝙蝠不知从何处飞来,密密麻麻地落在他的身上,形成了一座“蝙蝠丘”,俺巴孩汗就是在这蝙蝠下面躲过了这一劫。此后,俺巴孩汗视蝙蝠为神灵的化身,被敬为祥瑞的神灵而严禁伤害它们。除此之外,俺巴孩汗笃信传说中的每个人的肩膀左右各有两盏神灯的说法,任何一盏灯灭了,就意味着这个人将面临死亡。蝙蝠在夜间生活,尤其以保护神灯为天命,所以,他下令给所有的将士盔甲的肩甲上雕饰上带有蝙蝠的图案,以祈求神灵护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