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他自己也没弄清楚,是不是长期枯燥的婚姻导致的压抑,让他产生了莫名的悸动。事隔八年,当重新和昔日恋人咫尺相对,望着依然熟悉的面容和仍然熟稔的身体时,身体深处一股莫名的欲望一下子给勾了出来。
他固执地伸出双手,按住她的肩,低头望向她的眼睛,“我今天来就是向你道歉的,用这种方式向你道歉。这么多年了,我从来没有忘记过你。不管你信不信,我都不想再瞒着你了。”
的确,在与紫月一天到晚柴米油盐、家务孩子,越来越乏味的婚姻里,在长期审美疲劳的作用下,他偶尔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热切地怀念和黄婉萍在彼此的身体上疯狂挥洒激情的幸福往事。
黄婉萍垂下双手,不再挣扎。
他继续回忆,“还记得海边的木栈道吗?分手以后,好几次我一个人到那儿去,每次都会走上一阵儿。”
那时候,海边的木栈道是她和他最常去的地方。不需要门票,免费看天然风景。有星星或没星星的晚上,两个人相依相偎,没完没了地散步,听海浪拍岸。海水溅在身上,她说一声冷,他毫不犹豫地脱去外套,给她裹在身上。
她喜欢吃枇杷。他总是买来皮色润泽、散发着淡淡香味的枇杷。那时候钱不多,每次就买那么几个,他在旁边一个个剥了皮给她吃。她吃,他看着,她给他吃,他说,他对水果没多少兴趣。爱情如此简单,却又如此甜蜜。
黄婉萍克制着内心的波澜,冷冷地说道:“你今天找到这儿来,究竟要谈什么?谈学生的事?”
赵斯文望着她的双眼,低沉的声音不乏温柔,“坦率地说,本来要谈孩子的事。不过现在,我最想知道的是,婉萍,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