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帮您干点啥？我什么都会干！刷碗，洗衣服，做饭……平常料理家务全靠我一个人。”我撒谎不脸红，完全抹杀了勤劳的小保姆的存在。

“你真能帮我干活？”她似有所动。

“真的真的。”我忙不迭点头。

“平常老干家务？”

“老干老干。”我把头点得像啄米的鸡。

“那好，你可以留下。”

“真的？”我差点一蹦三尺高。

“不过你得住在这儿。我不喜欢赶时间，讲故事要慢慢来。”

“太好了！”我几乎是叫起来，只觉得是个重大的进展。

“别高兴太早，”她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微笑，“在这期间，你必须帮我一起照料这些小猫。”

“当然。”

“偶尔还要去城里采购药品和食物。”

“没问题。”

“你付钱。”

“小意思！”

“那么，”她点点头，“现在先把你住的地方安顿下来，跟我来。”

都说这个老太婆非常难搞，性格孤僻、行迹诡异。但在我身上，这一切都没有发生。她就是一个老太婆，甚至，是一个和善的老太婆。

“愣着干吗？”她回头唤我，“你有带行李吗？”

“哦！有……”

我跌跌撞撞走出已经坍塌为草堆的草棚。她的背影像棵蔫儿透了的菜。我注视着她，陷入某种迷思--我究竟能否看透她？未来等待我的究竟是真相？还是圈套？

我环顾四周，所有的陈设加起来可以归结为两个字--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