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书念完。上完大学，你爱工作、爱嫁人、爱生孩子都可以，我再不会说什么。”

“爸爸……”

“可以。”乔安突然接口道，“我替她答应您。”

“乔安？”我叫起来。

乔安不看我，只望向父亲，“但是我也有一个请求。”

父亲点头，“你说。”

“离紫箐毕业还有两年，我希望这两年，紫箐所有的学杂费和生活费用全部由我来承担。”

父亲错愕，注视乔安。乔安抬头，昂然回应。这是两个男人间的交锋，巍峨、直面、碰撞。没有硝烟，但压倒一切。

“好。”父亲只说了一个字。

婚礼前一天深夜，我接到父亲的电话。

“紫箐，”他说，“我希望你是真的已经想清楚了。”

“是的，爸爸。”我说，“我想得很清楚，从来都没有那么清楚。”

“你想清楚什么？”

“一切。”我说，“我会过上跟妈妈完全不同的生活，因为我想那样。我跟妈妈完全不同，没有一点相似的地方。所以您放心，我要结婚了，但永远不会离婚。”

“紫箐……”父亲长长叹息，“我想我也许有必要向你解释清楚一些事情，它可能会对你有所帮助……其实，你妈妈……”

“您不用再说了，”我打断了他，“那无关紧要。从前我就对妈妈的一切都不了解，到今天也不希望了解。我就是我，跟妈妈不一样。我确定自己会过上跟她截然相反的生活。”

“紫箐……”

“我已经完成了您的要求--现在，也请您祝福我。”

“……”

“爸爸！”

“好吧，”父亲再次叹息，“紫箐，无论如何，你已经选择了自己想要的幸福，以后……未来，你要抓住它！”

“一定会。”我用力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