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我面无表情,“看来对待我这种‘准美女’,观音阁的档次似乎太高了些。”
“两手准备嘛。”
“这还有第二手准备?”
“当然!生意人嘛……”
“那第二手准备是什么?”
“喏--”他飞快将一听可乐杵到我眼前,“凑合着喝点儿吧!”
我面色铁青,接过来,“谢谢啊!”
“不客气,同是天涯沦落人。”他嬉笑。
我瞪他,我就是再沦落,也不至于长成你那样--我在肚子里说。
后来我才知道,海飞并不算那里真正的老板,只是拥有部分股份。他在上海有一间自己的画室,设计,画图,办各类艺术展……可能对他职业最精准的概括就是一个字:玩。
我有时怀疑对他来说,其实到哪里都一样。赚钱不是生存下去的唯一武器,所以工作也只是为了玩。说不上贫穷还是富有。他身上就有这样一股子劲儿--他是贫穷的皇帝,招人心烦。
不管怎么说还是到了里纳了。
我放下行李,蹬掉鞋子,连外套都不脱倒头就睡。同房的女孩大约受不了我的邋遢,连催了好几次,“请”我洗漱干净脱了衣服再睡。
我哼哼两声,翻了个身,彻底昏睡过去。
她无奈,只好从我身下抽出被子的一角,勉强替我盖了盖。
黑暗中,昏乱而稀薄的空气,我被什么东西包裹着,挣扎,呼吸沉重,头疼欲裂。
弟弟,是你吗?是你瞪大了眼睛看着我吗?
你在怪我?
怪我的冷酷无情,自作主张拿掉腹中的小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