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瞎说了,”我打断她,“好好的咒自己干什么--你就是高原反应。”
“不像。高原反应心跳能有这么快、这么沉?”
“我看看。”
我向她伸出手,她很配合地伸过一只手臂。
搭上她脉搏,一分钟。
“不是挺好的嘛,跟我差不多。”
“不对,肯定是快了。我自己平时什么样,我知道。”
“不信你摸我的,我的心跳没准还比你快一点呢!”
“别是被高原的环境刺激的吧?遗传的心脏病一下就发出来了……”她沉浸在自己的焦虑中。
“你以为这是坐火箭哪?‘一下’就发出来了。”
“可是……”
“行了,这就是一般的高反--每个人具体症状不一样而已。我还头疼欲裂呢,难不成我还得脑瘤啦?”
“不是……”
“别不是了,”我有点不耐烦,“哎,现在几点啦?我没戴手表。”
她终于暂时放弃了对心脏病的追究看了下表。
“八点差十分。”
“多少?”
“八点差十分。”
“那天怎么还这么黑?”我不敢置信地伸手抓了把正抵床边的窗帘,“这窗帘也不厚啊,照理应该能透进光来。”
“这儿是里纳--你忘啦?在来的火车上海飞就说过,这里跟咱们那儿差不多有两小时时差。”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