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飞咳了一声，一脸严肃，“瞧你这人，怎么说话哪！瓜子不要钱，那也是人家老板花钱买的--老板，不用理他！就随便点先来个五盘吧。”

大伙儿都笑。

老板连声答应着道：“要得，要得。”

不一会儿，还真端上来三盘瓜子。大盘，盈盈满溢，滴滴答答滑落数颗于桌角。

“我靠--”海飞瞪大眼睛，“老板你也太实在了，还真来三盘！”

法师轻抚他做安慰状，“没事，我们有紫箐呢，肯定吃得了。”

“那万一吃不了呢？”

“吃不了打包啊。”

海飞叹气，连连摇头，“唉--又吃又拿的，你们也真好意思……”

“你不好意思我来，我这衣服口袋大。”

“真的？”

“真的。”

海飞连忙把手伸进法师的外套口袋，探了探底，用川话叫嚷道：“那老板，瓜子再来五斤！”

“嘘--低调一点，低调一点！”法师打着手势拿起一盘瓜子，就着口袋沿儿轻轻一倒。整盘瓜子尽收囊中，点滴不漏。

“我靠！”海飞大叫，“老板，老板！胖子偷瓜子呢，这儿还有没有人管了？”

“低调，低调！”法师轻拍他，“注意形象，我们可都是有文化的人……”

海飞一下跳起来，“没人管？真没人管吗？”

四下环顾，抓起两盘瓜子倒进自己口袋，一边一盘，沙沙的瓜子撞击声，像节奏乐器。大家笑得俯在桌上，直叫肚子疼。

“有人偷瓜子啦……” 一哥们儿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