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药在小梁王手上,怎样才给解药他说了算。”
“没有解药,我还能活多久?”
“可能是一天,可能是一年,也可能是一秒。简而言之,随时都有可能一命归天,没有任何征兆,你也不会有任何感觉。”
慕容云舒若有所悟地抿了抿嘴,然后挟着笑意说:“这不就等于没中毒?人本来就说不准什么时候会死。”
老鸨愕然,忽然有点明白小梁王为何执意要活捉她了。这个女子身上有一种淡淡的风华,光是看着她就觉得天下很太平。
“我劝你快点让那个小梁王把解药给慕容云舒!”凤灵气鼓鼓地瞪向老鸨,道,“看你一把年纪,想必听说过三年前魔教一夜灭唐门的事吧?楚大哥三年前会为惜姐姐灭唐门,今日就会为慕容云舒灭梁王府!”
慕容云舒暗暗心惊,凤灵说出的事实让她感受到了以前在楚长歌身上从未见过的魔性。她以前还奇怪,为何世人都说他是大魔头,她却只看到一个桀骜不驯、一身邪气的轻狂少年。原来,只是她看到的太少而已。
当一个人被绝望淹没时,会表现出两种极端:第一种是用沉默接受命运,第二种是用愤怒反抗命运,前者得道成仙,后者失心成魔。而楚长歌必是不屑地抛弃了前者,傲气凌然地看着自己沦为魔鬼。那个时候的他一定崩溃到了简直想灭掉全世界的地步,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向全世界宣战。
慕容云舒垂下眼,感到莫名的失落。
“哼!唐门是江湖门派,朝廷才会任魔教为所欲为。但梁王是帝王子孙,手握重兵。楚长歌若灭梁王府,朝廷岂会放过他?”老鸨冷笑一声,继续说道,“楚长歌就算有天大的胆子,谅他也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你……”凤灵说不过她,又急又气。
慕容云舒则笑着对老鸨说:“我劝你以后还是不要信口雌黄的好,当知祸从口出。”口气一如既往的波澜不兴。
老鸨大笑:“你真以为楚长歌会为你与梁王作对?”
慕容云舒道:“他不会为了我与梁王作对。但是,别说是小小的梁王,纵然是当朝太子,他也照样捏圆捏扁。”语气甚是轻描淡写、漫不经心。
“但愿他真如你所言那般神气,会去梁王府救你!”老鸨咬牙切齿道。
慕容云舒的视线无意晃到她头顶,接着一怔,眸光闪了闪,嘴角稍稍勾起一个弧度,道:“你确定能把我带走吗?”
老鸨无比自负地大笑一声,道:“我难道还带不走一个中毒的废人吗?”
“你少狂妄!有我凤灵在……啊……”凤灵猛地捂住胸口,皱着脸道,“你给我下了什么毒?”
“你不是赛华佗的胞妹吗?怎么,这点小毒也无可奈何?”老鸨阴着笑嘲讽。
“谁规定赛华佗的胞妹必须懂医术了?!你开青楼的,是不是也一双玉臂万人枕?”凤灵柳眉倒竖回呛过去。
老鸨气急,扬手就想甩她一耳光,却被人在半空中拦截,狼狈地摔到地上。
“聂大人终于像个男人了。”慕容云舒含笑揶揄。
什么叫像男人?他本来就是!聂青冷冷地哼了哼,用眼神居高临下地秒杀老鸨,伸出手作拿来状,道:“解药。”
“没有!”老鸨腾的一下跃起来,道,“方才是大意了才会让你得逞,就凭你,也配向老娘我要解药?”
聂青挺直腰板瞪着她,脸上露出恼怒之色。
慕容云舒弯唇一笑,纤纤食指一伸,指向她的额上方,慢条斯理地说道:“那你看他够不够资格?”
老鸨转身仰头看去,还来不及惊讶,一锅底当头砸来,当即晕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