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和他祖父极像。”
“……”这不是废话吗?
这时,殿门外传来敲门声,一个怯懦的内侍声音响起:“陛下……陛下,陛下您醒了吗?丞相求见。”
云王皱了皱眉,翻了个身继续睡。
“陛下?陛下……”那内侍低唤了几声,就听到一个愤怒的声音传来:“让开!”只见殿门砰的一声开了,一个着一品官服的老人带着几名大臣闯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在床前:“陛下!”
云王好梦被搅,只得起身。他一双眸子净是阴沉,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臣子,冷笑道:“这是要造反吗?”
丞相神色悲凉,忙解释:“臣不敢,臣只想求证,陛下,您真要第四次充盈后宫?”
“不错。”
“陛下,您登基仅三年,就三次充盈后宫,可您是否想过,您这样使得多少家庭父女分离,民怨四起!这样下去,国祚堪忧啊!”
“寡人这禁宫太凄凉了,多几个人,有什么不好?丞相,你想得太多了。”云王毫不在意地甩出这句话。
丞相伏在地上,声嘶力竭地吼道:“陛下!您在登基之前,本不是那好色之君,为何要做出这等事?您要将云国百年基业置于何地?臣恳请陛下收回成命!”他话音一落,那些臣子纷纷附和,也跟着伏在了地上。
云王神色阴冷,漫不经心般理了理衣角:“寡人要做的事,还轮不到丞相插手。不若,丞相以死明志,寡人兴许还会赏你一块忠臣的牌匾。”
“陛下……”丞相双眼满是绝望,“如此说来,您一定要如此倒行逆施?”
“倒行逆施?”云王怒道,“丞相,你年纪大了,寡人不与你计较,若你再这么说下去,寡人就杀了你!”
“陛下要杀了臣?如果陛下能听臣的劝告,死又何妨!”说罢,老者闷头就向柱子撞去,眼看就要血溅三尺,容 蹙眉,一甩袖就将丞相抽进了人堆里。
丞相呆了呆,许是不知道自己撞柱子反倒被弹回来了,可一见云王那冷漠的神色,顿时忍不住老泪纵横。那些臣子一见此景,心中悲凉,也纷纷恸哭。一时间寝殿哭声震天,云王额上青筋暴起,面色更是苍白如纸:“哭什么!你们到底在哭什么!寡人既是国君,凭什么要你们来指手画脚?来人!把他们给拖下去!寡人再也不想见到他们!”
门外的侍卫很快冲了进来,将那些大臣一一拖走。寝殿的门被内侍合上,仅剩云王一个人站在殿中。他静立片刻,抓住桌上杯盘狠狠向地上砸去,瓷器碎裂的声音令门外随侍的内侍浑身发抖。
就这么乒乒乓乓地砸了许久,云王似乎还不解气,一把推倒一座博古架,这才喘着粗气坐在地上,双手痉挛着抓住胸口衣襟,发出一连串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庄姜有些心惊。她从没见过如此歇斯底里的人。容 虽然被称为容疯子,是因为他有种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疯劲,而此人不同,他几乎完全失了理智,这样的人做了国君,云国动乱是迟早的事。只可惜云王身边并没有妖气,依照宫规,凡俗之事,他们修仙之人绝不能插手……
正这时,云王突然冲两人隐身的地方看来,微笑道:“你们……看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