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夫人想了想,道:“就为娘昔年所见,一个十来岁的孩子无论说话举止都沉稳有礼,接人待物张弛有度,又加上他现在在齐州待了这些年,久居高位,只怕眼界太高,只看得见大局大势,却未必顾得上那点男女的小情小爱。”
苏婉之望天,颇不以为然道:“娘亲,照你这么说,那爹呢?无论如何,我喜欢他,就是喜欢他。”
苏夫人伸出食指,继续戳苏婉之,“让你乱比喻,那能一样吗?你爹那个呆子……”顿了顿,改戳为抚,“不过,有这等志向不错,不愧为娘亲的女儿。娘亲看好你!”
苏婉之喜出望外,“那娘亲不反对我喜欢齐王?”
“我为何要反对?在娘眼里,什么权势统统没得我家女儿的幸福重要……”苏夫人坐回座位,抄了一把瓜子继续嗑,“但怎么能让齐王心甘情愿娶你这可就是你的事了,他现在圣宠甚浓,圣上又对送他去齐州八年的事心存愧疚,可不会强迫他娶妻。你娘给你去提亲要是被人赶出来,那脸我可丢不起。”
……
得到苏夫人的口头支持,虽然怎么摆平姬恪还一点头绪都没有,苏婉之依然觉得兴奋异常。
把从齐王旧宅顺手牵羊来的齐王幼年墨宝摆在桌上,苏婉之用指尖轻轻抚摸着她为保护这张薄薄宣纸而特地托人定做的红木框架,不时发出几声傻笑。
苏星被苏婉之诡异的笑容弄得毛骨悚然,看了看那个她怎么也没看出门道的字,边帮苏婉之梳头边问道:“小姐,您这会儿又是怎么了啊?”
苏婉之头也不抬,又宝贝地摸了摸那幅字,悠然道:“在想怎么把这幅字的主人变成你的少姑爷。”
苏星手一抖,差点没被苏婉之绾发的银钗扎到。
“小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