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又听见姬恪的声音，“很让人羡慕呢。”

“羡慕？”

姬恪点头，“嗯，你和谨与的感情还真好。”

“啊？不是吧……你居然能感觉出我们感情很好……”苏婉之嘀咕了一下，“才没有很好呢，我们经常吵架的啊，对了，这次回去估计又要被他骂了！啊啊啊，好头疼……”

“他没有说过你的坏话，相反，他很疼你。”姬恪轻轻道。

是听苏慎言提起过自己的妹妹，他那时候并没有在意，如今一想，像是一切都从记忆里被翻出来，清晰无比--

“我妹妹啊，肯定是比不得朝阳公主的，是个很让人头疼的家伙。你都不知道我帮她收拾过多少次残局了。”

“人笨得要死，看她的外表，你绝对想不到她能蠢到那种地步。”

“不过，她心肠很软，又没什么城府，我倒很担心她以后会被人欺负。罢了，若是她的夫婿对她不好，那我也只好养她一辈子了。”

……

那些未经在意就停驻在脑海中的信息和眼前活泼明媚的女子对应上，突然就鲜活起来，好像触手就能碰到那份意外的美好……

“啊，疼我？他哪里有疼我啊，喂喂，让我疼还差不多！”

苏婉之扁了扁嘴，虽然嘴上不承认，但心里也知道，苏慎言虽然看起来各种不靠谱，但实际上对她这个妹妹还是相当照顾的。

她转念想到姬恪，“别说我，你呢？”

“我？”纤长的睫羽垂下，他的声音淡淡的，“我和皇兄的感情并不很好。”

何止不好，简直是不死不休。

苏婉之似乎想起什么，刚想开口，但微风渐起，姬恪掩着唇咳嗽了一声。苏婉之的注意力立刻转移，“啊，姬恪，你觉得怎么样了？要不要喝点水，还是吃点干粮？实在不行，我去弄点水给你熬药？”

姬恪轻轻摇头，“不用了，我们早些赶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