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娘娘饶命啊。”秋心被打倒在地，求饶道。

她的嘴角渗出鲜血，双手撑着地面，勉强立起身子，跪在李涵月跟前。

“娘娘。”她仰起头，拽着李涵月的裙摆，一脸恳求之色。

“做这样的事，可是要诛灭九族的，你还敢求饶！”李涵月厉声喝道，毫不客气地挥开她的手。秋心重新倒在地上，哭出了声。

“哭，你还有胆哭，看我今日不打死你这个胆大妄为的贱婢！”李涵月说着就要冲上去。

弦月站在她的身后，脸上蒙上了一层寒霜。难道她不知道，她越是这样，就越让人怀疑吗？现在也不要形象了吧？不过，相比于身家性命，这艳丽端庄的形象确实不值一提。

“娘娘是想学李将军杀人灭口吗？”弦月向前走了几步。

“公主，公主饶了奴婢吧！”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秋心爬到弦月跟前，“这一切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自作主张，与娘娘无关。”血泪混合的脸，因为疼痛拧成了一团，秋心苦苦地抓着弦月的手，双眸里满是恐惧。

以家人的性命相威胁，看样子这一招是奏效了，这秋心是准备揽下一切罪名了。

愚蠢？还是忠孝？以为这样做，李涵月那个女人就能护她家人周全吗？真是可笑。

“奴婢在娘娘跟前伺候了这么久，知道她一直想为王上生个孩子。可王上一直对先王后念念不忘，不允许后宫的娘娘生产。娘娘待奴婢不薄，所以奴婢决定铤而走险。”

“秋心！”李涵月大叫一声，冲到秋心跟前，“你怎么这么傻啊！”

“娘娘，是奴婢没用，帮不了您。”主仆二人抱在一起，哭成一团。

弦月瞧了凤玄凌一眼，他虽是满脸怒容，可看向李涵月的时候，眼中却有几分愧疚。

她知道，她的父皇是个性情中人，对这种说辞不可能没有一点动容。况且那些被纳为妃子的女人，从未得到他的半点垂爱，身为“罪魁祸首”的他，有什么资格去责备她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