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利的刀锋近在咫尺，她甚至可以感觉到那冰冷的寒意，她连续翻了好几个身，直接撞在床板上，陡然睁开了眼睛。

燕宇楼拿着匕首的手顿住，直直地与弦月对视。

对燕宇楼的反应，弦月一点也不意外。她挑了挑眉，嘴角上扬，脸上绽放出讥诮的笑容，“楼王爷，你喜欢男人！”

哐啷！匕首掉在地上，打在燕宇楼的脚上，可他却恍然未觉，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盯着弦月。那模样，像是见了鬼一般。那双眼睛里除了惊惧，还有被人猜中的愤怒和惶恐。

弦月原本只是猜测，可他的反应，已经给了她答案。

“你胡说！”燕宇楼脸色铁青，嘴唇颤抖，对着弦月大吼了一声。

“不就是喜欢男人嘛，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弦月轻笑了一声，看着那张比女子还要白净的脸，“爱情没有身高、年龄、国界之分，同样，也不分性别。”

弦月坐直身子，她的嘴唇微抿，燕宇楼怎么看都觉得那是在嘲笑自己。他突然蹲下身子，拾起地上的匕首，像只受伤而又疯狂的猛兽，朝床上的弦月扑了过去。

弦月微微一笑，那一笑，是冰冷的，是嘲讽的，却又像是对失控的燕宇楼的一种怜悯，她的手腕、脚腕挣了几下，那绕了好几圈的绳子突然断开。

燕宇楼怔住，弦月的手指已经抵住他的咽喉，“说，兰裔轩和你密谋了什么？”那模样凶狠无比，清亮的眼眸里怒火升腾。

月影沉下，晨曦微明，远处的天边，有一抹薄薄的绯红。

大街上，没有傍晚时分的繁华热闹，却也不像深夜里那般寂静无声，从楼王府出来到现在，弦月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老板，给我来两屉小笼包。”

“老板，烧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