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空大师……闲空大师……”梅迦逽唯恐吓到东方闲,不敢大动静地叫醒他。她见他依旧咳喘不止,转身欲找他的药,刚轻移莲步,一只手忽地捉住了她的手腕。
“干吗去?”
梅迦逽定身,“给你拿药。”
“你知道在哪?”
“找。”
东方闲声音虚弱,“老毛病,不碍事。”
“可是……”
“吵到你睡觉了?”东方闲握着梅迦逽的冰冷手掌松开,勉力地起床,道:“我去厅间坐会儿,你休息。”
“我没有要赶你的意思……”梅迦逽忙伸手想摁下东方闲,这样的雨夜,他身子骨又极虚,莫说让他在厅间坐一晚,就是起床一次都不易,她如何舍得?哪知身上的竹香衣衫过长,她回身的刹那踩到衣摆,惊呼一声朝床上扑去。
“啊……”
不偏不倚,她的唇落在了他的唇上。
唇瓣柔软绵绵,齿间似有各自特属的香气流转到两人的鼻尖,撩着心扉,逗着眉间的羞涩与惊惧。
此时的梅迦逽尚不知,她踩的不仅仅是着地的衣摆,还有过长的腰带;跌倒间,腰结被拽散,拢合的衣襟开了大半,胸前的春光已然敞露许多。
“我……”梅迦逽双手撑在东方闲的肩头,脸颊灼红,“我不是故意的。”
东方闲浓密的长睫微微扇动,桃杏眼浅眯,看着梅迦逽敞开的衣襟,眸色渐渐暗沉,早知此番,他真该吹灭燃了半宿的蜡烛。
“不重要。”她是不是故意的,于他,已无所谓。
“啊……”忽地,梅迦逽再呼一声,被东方闲搂着腰身抱到了床上,锦被盖到她的身上。
“闲……”
“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