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天连忙进到内间,帮他套上外套和靴子,看他神态懊恼,又帮他整理了下仪容。
“殿下,之前臣查过,并无特殊。”燕北天怔了怔,说。
“不需要有多特殊,事无巨细,所有情况全录下来,交给我看。”
“殿下,您不是要惩罚乐飘飘吧?”燕北天惊讶道,“她虽然看到了您的龙体,确实有些不像话,但她不是故意的。再者,刚才我让她离开了,是揣测着您的意思办的。您当时也没有反对,现在若再计较这事,岂不显得殿下出尔反尔,又心胸狭窄?”
“还说你不喜欢她。”百里布哼道,“多方维护。”
“您就当臣喜欢她,原谅她这一次可好?”燕北天请求。
太子殿下的脸色已经平静了,但眼神里的风暴却正在酝酿。燕北天和他从小一起长大,对他那种神情再了解不过。对于一个身居高位的男人来说,让一个民间小丫头看光了,肯定会不爽。
“正因为你喜欢,才免去她的死罪,可是活罪难饶。”
“殿下,您不是这么小心眼儿吧?您要怎么处罚她?”
“我就是这么小心眼儿。”百里布咬牙切齿,其实更恨的是自己刚才木僵的反应,“不过我还没想好怎么做,你先把调查的情况早点报上来。”
乐飘飘并不知道自己被盯上了,所以她还处于劫后余生的轻松中。
更何况皇上大赏了他们皇庄杂技团,那些修仙者眼中俗气的黄白之物,倒是深深慰藉了她的心灵。不过,对那只闯祸的小灰鸽子,她还是很愤怒,像对待小狗似的,用一条麻绳拴在鸽脖子上,直接丢进自己屋里。
所谓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乐飘飘自从在大秦昌德二十六年腊月初十,于刑场上苏醒后,这才过了短短的一个来月,就已经成为了全村的主心骨和唯一智囊。作为劳心者,她当然不必负责善后和整理的工作,三师傅无迹更是贴心地把热炕都烧好了,她就盘腿坐在炕头上,盯着那只鸡……呃,鸽子。
“瘦了点,但煮汤应该还可以吧?”半天后,她得出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