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布终于不再向前，却伸手拔出腰间一柄装饰华丽的匕首。

窗外的日光透过窗棂照进来，正映在匕首上，那利刃反射出的寒光，刺得乐飘飘紧张万分。

他不是……要杀了她吧？还是，他知道了什么？

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在鼻端，殷红的血涌了出来。乐飘飘惊讶地瞪大双眼，看百里布把自己的左掌心割破，举到她面前。

“殿下要干什么？”她骇住了，因为百里布的神色坚定又认真，不像是开玩笑，也不像是吓着她玩，更不像是突然发病要自残。

百里布依然不语，突然把匕首扔在榻上，右手抓起乐飘飘的右手。乐飘飘本能地往回缩，但两人之间的力量差距太大，她挣脱未果，右手掌心被死死贴在百里布受伤的左手掌心上。

惊骇莫名中，乐飘飘感觉手心似乎有一根烧红的铁丝，似乎是百里布的鲜血化成，凶狠滚烫地钻进她的肉里，融化于她的血脉之中。再抬头，百里布垂着眼睫，口唇轻动，似乎诵念着什么咒语。随着他语速越来越快，乐飘飘疼得叫了一声。

“好了。”百里布甩掉乐飘飘的手，随意从衣袖中抽出一块帕子，胡乱裹住自己的伤口。

而他一放开，那疼痛就终止了。

乐飘飘惊讶得忘记礼仪，呆呆地看自己的手。右手掌心正中，莫名其妙地出现了一块红色痕迹，圆形，黄豆大小，就像一滴鲜活的血珠儿。

“这是守约砂。”不等她问，百里布就说，同时回到书桌后的椅子上，换了只手，撑着扶臂，支着下巴看她。

守约砂？什么意思？她听过守宫砂，两种一样吗？

“守约砂上，附着孤的神识，你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以后不能说出去。只要你说了，破坏约定，孤立即就会知道，然后就别怪孤不给你活路。”百里布好整以暇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