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天地法则。”景行止感叹，“如此大派，居然也被撕裂成独立空间，一朝覆灭。越是修仙，越觉得天地之力，当真令人畏惧。”

知道得越多，就越是心生畏惧，唯有无知者才能无畏。

秦羲轻轻一笑，睁开双眼，道：“若非如此，我们何必修仙？我们都是想逃过天地之力、妄想长生不死的凡人，可惜，已经没有人知道，这条路能不能走到头。”

太古之时，世间流传着许多飞升成仙的传说；而后是上古，亦有人修到大乘，面临渡劫；可现在呢，就连化神，都成了传说。

想着这些，三人各有体会，一时沉默不语。

过了一会儿，陌天歌出声，“都休息好了吧？我们该继续了，时间不多，只有最后一天了。”

秦羲与景行止闻言，停下调息，起身准备。

顺着昏暗的石道，三人慢慢前行。

这座朱雀祭庙，与陌天歌去过的青龙祭庙相似但不相同。建筑此庙的材料，是一种火红的石头，上面带有火之精的气息。秦羲猜测，这些石头应该取自火精极其旺盛的地方，长年累月之下，才带有这么多的火精气息，若是放到今日，是极好的炼制火属性法宝的材料，不过，他们都没有拆庙的打算，那样对此处供奉的朱雀太过不敬。

他们这些修仙者，不敬鬼神，不惧天地，但内心深处，仍然有一些禁忌。

“咦！”又灭杀了一批魔物，绕过一团魔气，走在最前面的秦羲忽然停住。

“怎么了？”

“这气息……”说话的是景行止，他已经晋阶元婴，比陌天歌更敏锐。

秦羲没答话，又快步向前走。

陌天歌紧跟在他身后，过了一会儿，果然感觉到了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