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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回答S夫人的追问,而是干脆地告诉她,关于这些我要先和S书记谈谈,然后立刻告辞了。
跟随我而出的S小舅子似乎洞悉我的情绪,或者,明了我最后询问的含义,在一旁忙不迭地解释起来:“郭支队,其实我大姐平时不是这么喜怒无常的,也就是这一年来才这样,我想是更年期。对!更年期更年期!”仿佛抓到一个最合适的理由,S小舅子越发顺溜地说了下去,“现在医生都说了,女人的更年期特别难过,都会情绪失衡,脾气暴躁的。”
“是,”我敷衍地回答,“我听说过。”
“是呀,我就知道郭支队你明白,像郭支队你这样整天跟罪犯打交道的人,你说心里难受引发的犯罪是不是多了?”
这倒是真的!
望着点头承认的我,S小舅子继续说:“心里难受引发的犯罪多了,可见难受有多大的副作用。人要是痛痛快快的,谁会去犯罪呀?”说到这儿,S小舅子目光露出了感伤,“而且还不止这个,估计郭支队你也听说了,我大姐夫,这一两年,唉……这对我大姐也是个打击,所以情绪越来越失衡。其实这也可以理解,哪个女人受得了?说实话对我大姐而言,什么补啊、营养啦,都没用,只要我大姐夫能多回回家,其实什么都好了。”
这最后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可奈何的痛苦。不过说这些找错了对象。我呢,除了哼嗯,或者撑死给个报以同情的苦笑,还能做什么?也许意识到了这一点,S小舅子也沉默了。在这压抑的沉默中,我们的车很快又驶回了S书记的办公室。
对我尽快汇报情况的要求,S书记十分配合,只是似乎对答案有数,坐在沙发上,一见我就优哉游哉地笑问:“是不是既没发现毒药,又没发现投毒犯呀,郭支队?”
我点点头。
“我就知道是这结果,”S书记又笑着说,然后又斜了一眼坐在我旁边满脸赔笑的S小舅子,“只不过有些人不信,现在证明给他们看看罢了。”
S小舅子的笑容顿时尴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