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紧。”矢口说着就点着了火，放上了与松香渣类似的东西。

香炉升起了仿佛蒸气似的轻烟，飘着肉欲的甜香气味。

“这是什么？”正彦问道。

“啊……买香炉的时候赠送的。”

正彦拿起香炉，在装饰着锁链的黄铜香炉中央，看到了冒着轻烟的类似松香渣的东西，仿佛见过这种东西。

“这是什么？”正彦不由自主地叫了出来，“这不是乳香①吗！”

①一种中药材，也被用于制作线香。在东方正教当中，有焚“乳香”敬神的传统。

这是东正教在弥撒中使用的东西。香炉也是那时候用的。

“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吗？”

“没啊，我家又没有佛龛，但是香味很好啊，没有什么不协调吧？到现在你不也没有注意到吗！”矢口满不在乎地讲着。

正彦叹着气说：“西藏密宗的本初佛、东正教的香炉、巴厘印度教风格的室内装饰？”

“啊，不好吗？宗教嘛，就是精神的问题。”

“那么问题是？”正彦将椅子拉到跟前，坐在了矢口的对面，“谁来当教主呢……”

没等正彦说完，矢口便回答说：“肯定是桐生你啊！”

正彦摇着头说：“请别开玩笑了。这十五年间，我只做过总务和企划。也就是说我的专长是计划起草，更近一步讲是企划。我并不是个善于出头露面的人。作为教团象征出面的人应该是你矢口。我适合以第二号人物的身份来参与组织的运营。”

“不，不行。我只是个打酱油的。”

办公室里已经搬进了钢制书桌，并且放好了电脑。正彦指着布帘里面的办公室说：“八成的电子邮件都是寄给矢口的。”

在正彦和矢口把一层的咖啡店改装成教团总部期间，圣泉真法会的主页每天都会收到超过三十封的电子邮件。其中大部分是来自最初矢口作答的那些年轻女孩，当事人有很多尖锐的烦恼，仿佛矢口最初的回答抓住了那些年轻女孩的心。

“桐生！”矢口脸上露出认真的表情看着正彦说，“教主所必须具备的性格和生活咨询师是不同的。我知道你了解，教主需要的是感召力！”

“我原来是总务局的公务员，哪里有什么感召力？”